然而,林蒙却一脸认真地说:“连装样子都不会?”
“这个……这个我会……”李朝文脸色难看,苦笑着回答。
林蒙冷笑一声:“那就试试祈雨吧,如果真的能祈下雨来,谁还敢赶你出龙泉观?现在京城干旱已久,上至皇宫,下至百姓,都盼着这场甘霖,你能求得雨来,便是你的大功。”
李朝文犹豫了一下,然后苦着脸说:“师叔公,这时候了,您就别拿这种荒唐事来逗我了,祈雨这种事,不过是天方夜谭,这世上哪有什么龙王,去祈求谁?我在这观中呆了数十年,难道还不知道这些?这世上哪有龙王爷,去给谁祈雨……”
林蒙嘴角一抽,他当然知道这世上没有龙王,可他林蒙难道会比一个十六世纪的道士还无知?
不过,林蒙似乎在北直隶的府志里看到过,有一年弘治十二年的大旱之后,果然下了一场大雨,时间大约就在十天之后,至于这雨到底下没下,林蒙就不得而知了。
祈雨,总得冒险一试,要是真能祈下雨来,便是天大的功劳,就算祈不下来,李朝文你也该有个交代了吧。
林蒙眼中闪过一抹决断的光芒,语气铿锵有力:“如此,此事便尘埃落定!十天之后,祈雨盛典,太子殿下亲临主持。我林蒙,从不拐弯抹角,直言不讳。若雨神降临,我和太子殿下将功成名就,而你,亦将共享荣光。但若祈雨无果,那便是你这奸佞小人蒙蔽了太子,罪责难逃。你可莫要因小失大,拖累太子殿下,后果自负。现在,立刻着手准备,其实祈雨不过是小事一桩——点火燃纸,口念真经,如此而已!”
李朝文惊呼:“师叔公……”
望着那连月干旱的天空,李朝文心慌意乱,绝望之情溢于言表:“师叔公……侄孙愚钝,不懂得祈雨之术,求师叔公开恩,放过我吧。”
林蒙冷笑一声,语气不容置疑:“十日之期,风雨必至,你还啰嗦什么?难道真要本座动手?现在,立刻滚回去,别再废话!”
李朝文愣在原地,心中如坠冰窟。面对林蒙那如寒冰般的目光,他深知自己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无奈地叹气:“天哪,这师叔公,简直是要我的命啊!”
然而,林蒙眼中却闪过一丝坚定。他深知,番薯的推广刻不容缓,龙泉观的良田,他志在必得。为了拯救无数饥民,李朝文的生命又算得了什么?在他眼中,这不过是杀一儆百,瞬间,林蒙似乎感受到了一股更强大的力量涌上心头。
而他对祈雨,更是信心满满,李朝文能否存活,也未可知。
面对林蒙那如霜的冷面,李朝文彻底绝望了。他一生隐居山野,受尽师兄压迫,本就毫无主见,如今更是瑟瑟发抖,心如死灰。
就在这时,门子急匆匆地跑来:“少爷,不好了,宫里来了人,传陛下口谕,命少爷立即入宫觐见,说是十万火急,陛下已在暖阁等候,少爷不可耽误!”
李朝文愣住了,这是什么状况?自己最近并未有何不妥,为何皇帝突然召见?
林蒙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命令李朝文:“立刻回去准备,现在,本座也要去午门!”
他刚刚下马,便看到朱厚照的车驾也缓缓驶来。
朱厚照车帘轻卷,踏出车辙,一见林蒙便喜形于色,快步上前,笑声朗朗:“老林,听闻你门下高徒一举夺魁,成为状元及第,心中喜悦难以言表。”
久未谋面,两人的交谈却如同故友重逢,分外温馨而热烈。
今日,朱厚照特意派人前往贡院一探究竟,榜上赫然惊现那惊世骇俗的名字,他不禁瞠目结舌,惊叹不已。
更不用说……
朱厚照眼中闪烁着钦佩与喜悦,望着林蒙戏谑道:“还有一件喜讯,嘿嘿,你可有风闻?”
林蒙摸不着头脑,摇头表示不知。
“是喜讯!”朱厚照激动得几乎要跪拜林蒙,眉飞色舞地说:“贵州大捷!此刻消息尚在封锁之中,我听闻父皇已命人草拟胜利的奏疏,你可曾想过,这是一场何等辉煌的大捷?”
听闻大捷,林蒙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想至少为朝廷减轻了些压力。然而,这场大捷似乎与他无关,他不禁自嘲:“关我屁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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