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知陈天九武艺高强,但那日却也曾亲眼目睹那船舱之人的恐怖真气。
“哈哈哈……”船舱内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欧阳夏的声音随风而至,带着几分戏谑:“陈兄,你今日离去匆匆。还未来得及为你送行,却未料在此偶遇,当真是缘分不浅。”
陈天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遥遥对着船舱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腹诽:“今我离去时却装模作样,视若不见,真是虚伪至极。”
但他嘴上却客气道:“欧阳兄的好意,陈某心领了。不过,即便今日未在此地相遇,他日江湖路远,也自有相见之时。”
欧阳夏闻言,啧啧一笑,“陈兄此言,似乎另有深意,莫非是觉得我等是故意尾随?”
陈天九淡然回应:“岂敢。欧阳兄请自便,陈某尚有要事,不便久留。”
说罢,他转身欲走,同时向窦二娘投去一抹示意的眼神。
窦二娘心领神会,连忙跟上陈天九的步伐,二人准备上马,离开这是非之地。
船舱中的欧阳夏似乎并未打算轻易放他们走,他声音提高了几分,喊道:“陈兄且慢,难得相遇,不如一同前往前方青山镇,共饮一杯如何?”
陈天九脚步微顿,回头看去,“哦?欧阳兄盛情难却,只是陈某此行匆忙,恐难赴约。不过,若真有缘,青山镇再见也未尝不可。”
船头的小丫头闻言,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急躁,清脆的嗓音响起:“主人主人,何必与无胆之人多费口舌,既然那流溪玉蟾在他手中,我们直接取回便是!”
话音未落,紫衣女子的声音自船舱内急切传来,试图劝阻:“小丫,休得鲁莽……”
然而,那劝阻之声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小丫头跃跃欲试的神情已然显露无遗。
她将手中撑船的竹篙轻轻一掷,身子随之跃起,一脚精准地踢在竹篙尾端,借力凌空一个翻身,双脚轻盈地落在竹竿之上,犹如凌波而行,迅速向岸边掠去。
陈天九见状,心中暗赞,这九岁女娃的身手竟如此了得。
转眼间,小女娃已踏着竹竿稳稳落在岸边,只见她纵身一跃,小手直抓向陈天九的肩头,眼中闪烁着得意之色。
陈天九眉头微蹙,脚下微动,侧身一闪,轻松避开了小女娃的突袭。
小女娃一击不中,却并未气馁,反而更加兴奋,再次欺身而上,一掌朝陈天九探去。
然而,由于她身形娇小,这一掌竟直取陈天九腰下一个颇为敏感的位置,引得一旁紧张观望的窦二娘都为之一愣。
陈天九嘴角微抽,脚下再动,又一次巧妙地避开了小丫头的攻势,显得游刃有余。
小女娃见状,脸上泛着诧异之色,却不满地嘟起嘴:“你这人,怎么只知道躲闪,不敢与我正面交手吗?”
言罢,她再次发起攻击,一脚朝陈天九踢去,攻势凌厉。
陈天九无奈,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不再闪避,一手迅速探出,准确无误地按住了小女娃的小脑袋,轻轻抵住她,让她无法再进一步。
小女娃顿时动弹不得,双手双脚乱捶乱蹬,却是够不着陈天九,急得大喊:“阿紫姐姐,你就看着他这样欺负我吗?”
话音未落,紫衣女子的身影已如鬼魅般从船舱中掠出,直飞至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