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
宫里的太监和宫女都被拉去了慎刑司,皇后穿着皇后礼服静静坐在殿中。
看着门外越走越近的身影,皇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皇上,你来啦。”声音轻柔,仿佛能融化人心。
然而,皇上并没有回应她的话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冷漠而深邃地注视着皇后,似乎想要透过美丽的皮囊看穿她的内心。
皇后却依旧保持着优雅的笑容,脸色未变,轻声说道:“皇上已经许久没来过景仁宫了,想必皇上已经忘记这里是什么样子了吧。”
沉默片刻后,皇上缓缓开口道:“你知道朕来是为何,朕已经给过你机会改过了。”声音低沉而严肃。
皇后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与不甘。她冷笑一声,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情绪:“呵!机会?改过?臣妾从来无错,何谈改过呢?”
“昭宸妃之事,齐妃之事,朕没说不代表朕不知道。”皇上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皇后,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皇后微微一震,但很快恢复了镇定。她深吸一口气,淡然地说道:“哦,原来是这几件事,臣妾认了,还有许多事皇上知道和不知道的,臣妾都认。反正剪秋和江福海他们已经被抓到慎刑司去了,早晚都是要说出来的。”
皇上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缓缓开口说道:“你竟然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也不知道悔改。”
皇后抬起头来,她的眼神坚定而又倔强,毫无畏惧地与皇上对视,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屑:“悔改?本宫何错之有?本宫身为皇后,自认为并未做出任何违背皇后身份之事,为何要悔改?”
皇上的脸色愈发阴沉,他怒视着皇后,声音中透露出愤怒和不满:“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居然还不肯承认自己的罪行!”
皇后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皇上既然心中早已认定了臣妾有罪,又何必多此一举前来质问臣妾呢?”
皇上的拳头紧握,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若非等着让你亲口认罪,你真以为朕还愿意再见到你这张脸!”
皇后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就被冷漠所取代,她冷冷地笑了起来:“呵呵……皇上不想看到臣妾,那姐姐呢?臣妾如今已年老色衰,自然入不了皇上的眼。但若是姐姐还在世,看到皇上对昭宸妃这般宠爱,不知作何感想?皇上,您是否还想念姐姐呢?”
皇上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沉默片刻后,才淡淡地回答道:“纯元心善,她定然不会像你这样。”
“心善?皇上还记得这对玉镯吗,这是臣妾入府的时候,皇上亲自为臣妾带上的,愿如此环,朝夕相见,当年皇上同臣妾说,等生下皇子,便立臣妾为福晋。可后来皇上却娶了姐姐。
臣妾认了,臣妾还有弘晖。可孩子夭亡的时候,皇上你只顾姐姐有孕之喜,弘晖还不满三岁,高烧烧的浑身滚烫,不治而死啊!她们抢走了我的丈夫,又害死我的孩子,我怎能放过她们呢?”
“佛口蛇心你真是让朕恶心。”皇上冷漠又失望的看着皇后。
皇后看着皇上这样的眼神,一下子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她大声的喊道:“皇上何曾把我当过你的妻子,我又何尝得到过你一点儿尊重呢?”
“皇后乌拉那拉氏,天命不佑,华而不实,残害皇嗣,朋扇朝堂,焉得敬承宗庙母仪天下,着废为庶人,冷宫安置。”皇上看着皇后疯魔的样子,语气平静的说道。
“哈哈哈,废为庶人……”皇后的笑声在宫殿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悲凉与绝望。
“咨尔福晋乌拉那拉氏,祥钟华胄秀毓名门温惠秉心柔嘉表度六行悉备久昭淑德,于宫中四教弘宣,允合母仪于天下,曾奉皇太后慈命,以册宝册立尔为皇后,钦哉,这是皇上当年立臣妾为后的诏书,皇上可还记得?”
皇上没有理会转身离去,留下皇后孤独地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她的目光逐渐变得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
皇上废后,后宫前朝震动不已。听闻此事前朝大臣纷纷上书,皇后乃国母,无理由废黜皇后恐皇上社稷不稳。
次日早朝,群臣朝拜后,礼部尚书站出来进谏道:“皇上,请恕臣直言,中宫易主,会生大变,后宫稳固才是大清之幸。”
皇上眼神冷漠地看着他,然后直接将剪秋和江福海的口供扔到殿下众臣面前。
众大臣们纷纷传阅完口供后,皆跪下不言。
他们没有想到,皇后这么多年在宫中,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不仅戕害嫔妃,谋害皇嗣,而且当年连纯元皇后也是她下的手。
“朕已决意不能留此人在宫中兴风作浪。”皇上声音凌厉的说道。
“是。”
寿康宫
“太后,废后的圣旨已经晓谕六宫了,这件事就这样了吗?太后可还要劝劝皇上?”竹息说道。
“哎…宜修,哀家又何尝不想救她,可是她太偏激了,在这宫里,做人做事都要留有余地,过于狠毒只会自断后路。哀家能劝得住皇上一时,还能救她一世吗,当初纯元的事,哀家不是不知道,可为了乌拉那拉家的荣耀,却也不的不一直保住她的后位,没想到这些年她越来越过分。”太后无奈的说道。
“可如今……”太后心里想了想,又把话咽了回去。
“十四才刚刚出来。哀家要是惹了皇上不快,恐怕他会发脾气迁怒到十四身上,只能有所取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