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艰巨的任务就是…把宣纸裁成宽四长十二的长条。”
“合着半天就是裁纸啊?闹麻了…”
“你可别小瞧了裁纸哦,宽四长十二,记好了呦,快动起来吧,我再…”
察觉她又想躺倒的鹤言赶紧轻呵道。
“不准睡!”
“不让睡就不让睡嘛,干嘛那么凶。”
随后鹤言就像个忙碌的小书童一般,又是裁纸又是磨墨。
一切就绪,沈簌卿挥动笔杆在纸条上画下诡异难解的符文。
鹤言在一旁静静瞧着,涌上心头的困惑使他开口问道。
“道长,不是黄纸也能有用吗?”
沈簌卿专注在纸符的绘制上,所以她没有吭声。
最后一笔完成,分布在死角的怪异图样以及中间密密麻麻的文字,为鹤言呈现出一个散发着诡异气息的法阵。
“这你就不懂了吧?其实什么纸都一样,黄纸也是用姜黄染的,宣纸一样能承受住符文的力量。”
“这样,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沈簌卿倾侧脑袋浅笑着。
“我们去那个女孩住的地方,然后看看能不能在哪里找到被她用来给你下降头的邪法。”
昨晚暗地里护送着柳凝漓进入寓所后,沈簌卿就一直在筹划这件事。
鹤言虽有些不情愿,但面对可能将自己从诡异永夜中解救出来的机会,他也不会白白错失。
鼓足勇气与沈簌卿来到了柳凝漓昨夜进入的公寓前。
鹤言却吃惊的微微张嘴。
“道长,你会不会是搞错了,她家很有钱的。”
鹤言之所以会这样问,是因为这座公寓看上去极为普通。
外墙刷着的白漆已经有不少地方掉了,路两旁的花圃中更是杂草丛生…
一个百亿富翁的千金,怎么可能会住在这种地方?
按照常理来说,柳凝漓都不太可能会进入这座公寓。
可亲眼目睹的沈簌卿很是肯定道。
“怎么可能搞错,我可是一直都跟着她的。”
她回答后望了望四周。
“正好这会没人,我现在就用术式来探查附近有没有存在的鬼蜮邪术。”
话音落下她掏出一张纸符捧在右手手心。
接着左手做出结印之姿,嘴里默念难解的咒语。
眸若秋烟的沈簌卿突然将纸符抬飞,随后眼疾手快的用两指夹住,并与结印手势交叉为十。
鹤言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她做法了,结果还是被震撼到发起愣来。
突然!那纸符燃烧起来,接着化为残灰被夜风冲散了。
“道长,是找到了吗?”
没有回答的沈簌卿陷入了沉思…
“奇怪…怎么会什么都没找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