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听闻王警官说辞,卢薇薇也是若有所思道:“我暂时还想不出飞刀这种做法的坏处在哪?困难的医生,增加了收入,有了动力。”
“对疑难杂症有执念的医生,可以接触更多病例增加经验,而病人不仅多个治病甚至活命的机会,还省钱省事。”
“就算是国家层面来说,也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医疗资源的不平均。”
“其实就像网传的这个事情,我当时第一时间也是猜测,可能是请了外院专家来做手术的‘飞刀’费用。”
“如果是这个费用,那值得商榷,如果以后不让收这个钱了,倒霉的其实是患者。”
“但是视频我也目测过,红包很薄,只有不多的钱。”
“走穴即是做生意。”丁警官端着保温杯,也是凑过来道:“其实我不反对医生利用业余时间做生意,做生意就得合法合规合理。”
“医生去走穴,谁是经营主体?有没有经营牌照?即是做生意,就容不得批评吗?容不得质疑吗?可千万莫把生意当良心,容不得半点指责。”
坐靠在王警官桌边,丁警官又道:“对外请专家会诊费具体多少,我们不做过多研究,毕竟每个医院的收费不同。”
“但无论收费多少,这都是医院的正规收费,说得通俗一点,就是可以‘开票’的。”
“可对于这样公开透明的收费,为什么患者不走正规的收费途径,而要进了医生的个人口袋呢?”
“在医患矛盾日益严重的今天,医院不痛不痒的通报,其实还是令人有些质疑的。”
对于飞刀手术收费,丁警官跟王警官是持不同意见的。
毕竟大家都看过太多医患矛盾,处理不好,那就是命案。
这种事情,王警官和丁警官也处理过多次,因此深有感触。
一旁听了半天的何俊超,则是笑笑说道:“说到底这还就是个红包问题。”
“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完全忘记了救死扶伤,实行人道主义这句话了。”
“这个事件说白了,我是建议继续调查,澄清事实,还原真相,看看到底谁在说谎。”
“而且不应该由医院自己做调查,自己查自己,你觉得公平吗?上级单位调查我觉得才靠谱,比如专家飞刀是否属实?其他问题是否存在?”
顿了顿,何俊超又道:“而且不仅是这些,这其实也就是医生之间捞钱的手段,你请我我请你,但是很多手术他们自己能做,根本不需要外请。”
“说的在理。”王警官甩了甩手指,也是认同着道:“其实很多手术,这些人的确能做,也根本不需要外请。”
“但有的医生单纯为了赚飞刀,估计将这种‘业务’介绍给其他医生朋友。”
“而作为回报,那些医生也会想办法介绍相应的‘飞刀业务’,这样你请我我请你的行为的确有,而且还不少。”
王警官毕竟也知道这行的水有多深,但要不要请专家过来做飞刀,其实王警官非常清楚,自己没有话语权,毕竟也不懂医术,一切全听医生的。
医生让你选择请专家过来做飞刀,可你拒绝,可如果让医院来做,医院方面可能会故意刁难。
虽说大部分医院都不会这样没有医德,但也不排除少部分医生,为了自己的利益而选择强行要求。
但患者家属,往往希望自己的亲人都能够得到最好的治疗,且不要出现意外。
这个时候,大部分家属还是会咬咬牙,让院方请外地专家过来做飞刀。
可这样一来,外地专家过来的一切吃住行,费用其实都要算到患者手里。
这在无形之中,也是增加了患者的费用负担。
有钱人尚且不在乎,可家境普通的患者,往往需要承担很大压力。
丁警官走回自己的座位,也是若有所思道:“其实我觉得,这个第二人民医院的回复,就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而且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