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心的。”银月气喘吁吁,又悄声道,“外面……”
宫尚角眉稍一动,飞快将车窗帘子掀起来,马车外面一群哗啦作鸟兽散。
宫尚角眼一眯:“既然不需要休息了,我们就继续赶路!”
宫门山道崎岖,不适合马车行进,所以没进门时,银月就从马车里下来了,宫尚角抱着她上了他的马。和去时不同,这次,宫尚角非得让她坐前头,因为她“不方便分开坐”,他拉着马缰绳的胳膊还能笼住她。
银月:……你确定不是借机在宣誓主权?
队伍从大门进入,伴随着一声“角公子到!”
宫尚角骑着马,带着银月雄赳赳气昂昂的进去了。与此同时,早就收到消息的另外两个人已经在高高的台阶上等候了。两个幼稚鬼,宫远徵和宫子羽,谁也不让谁,互相翻着白眼龇牙咧嘴。
队伍一进门,两人眼睛顿时亮了,笑得两口明晃晃的大白牙,然也维持了很短的时间而已,因为他们看到,银月坐在宫尚角的前头,宫尚角也不避讳,贴着她的背,一手还搂着她的腰。
银月吧,虽然真情实意是没什么难为情的,但是现在的性格得装一装惭愧与羞赧,于是,当她看到台阶上两只小奶狗震惊与绝望的眼神时,她只得瑟瑟把脸转了过去,朝着宫尚角的胸膛。
宫尚角对着宫子羽尚能趾高气昂,但是对着宫远徵,他这心里的确深感愧疚。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远徵总会给他最好的东西,甚至千辛万苦为他种出云重莲,虽然最后被执刃给了宫唤羽。而他自然也是事事都想着他,既是长兄又如父,自然什么都能分享。
但是,心爱之人能分享吗?唯独这件事,他怕要伤了这个弟弟的心。
“哥……”宫远徵显然瞳仁里都在颤抖,他极力说服自己,是银月不会骑马,哥才抱着她。
而宫子羽满脸痛苦地叫道:“银月,他是不是占你便宜了!你下来,你别怕,我接住你!”
宫尚角默默翻了个白眼。
宫尚角的贴身侍卫金复有点可怜宫子羽,真是天真的羽公子啊,他家公子岂止占便宜啊,那是吃干抹净了。两个眼巴巴等在宫门的公子,没想到心上人出门一趟,就被别人拐跑了。三个公子喜欢同一个姑娘,幸好少主没有,否则这宫门真要变天了!
爬完台阶,宫尚角下了马,又把银月抱了下来,当着两人的面对她说道:“我已经吩咐下人提前去收拾房间了,你直接去角宫就行。回头,我把你在徵宫的侍女叫来。”
宫远徵跑得快些,当即就听见了,小心脏又被刺了一刀,嘴角由此额抽搐:“去、去角宫?为什么胆小鬼要搬去角宫?!”
宫尚角叹了口气:“远徵,这事待会儿我会告诉你,你现在回徵宫去。”
“哥!”宫远徵还想说什么,宫子羽冲过来,气不打一处来地开始凶:“宫尚角你说什么?!你让银月去角宫就去角宫?!你把银月当什么了?!”
“当什么?”宫尚角看宫子羽的眼神有些不屑,“自然是当新娘啊。”
“新、新娘?!”宫子羽惊呆了,一把上前欲揪住宫尚角的衣领子。但是,他还没靠近,宫尚角也没出手,宫远徵就一把把宫子羽的手劈开了。
“你干什么?!”宫远徵满目阴冷。虽然哥哥和银月不对劲,但是宫子羽可不是他们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