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磊在座位上刚一坐下,便开口问道:“勇哥,定的是哪个酒店来着?”
勇哥回应道:“是歌仙大酒店。”
聂磊微微点头,“歌仙大酒店,五星级连锁酒店,青岛也有。不过这都不重要,他们怎么说的?”
勇哥说道:“他们说明天至少预备一百来个打手。只要不是和王建一起的,都别想进去竞标。那些小公司估计都是托儿,凑个数罢了,不能让竞标会场里没人,还有记者呢。这明显就是内部操作。”
聂磊思索片刻后说道:“如果我没猜错,山东这边流行这一套。他们在酒店门口安排一百来个打手,那在路口拐角的地方应该也有。咱们先把这几个点的人干掉,然后护送张总进酒店去竞拍。我带了将近七十个人过来,专门和那一百多个人周旋。打起来也不怕,我有七十个人呢。”
张勇听了,惊讶道:“兄弟,你随便一叫就七八十个?”
聂磊点头道:“对,那些陪标的小公司都是托儿。不能就一家公司竞标,象征性举举牌。这都不是事儿。最关键的我还没展示呢,回头上青岛,让你看看我的实力。就按我说的做行不?”
代哥思索一番后说道:“行,没问题。有你们保驾护航,我心里有底多了。”
代哥看了张勇一眼,张勇没吱声。
聂磊站起来,把手伸向张勇,“张总,我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该付出的时候就得付出,毕竟这是一个亿的生意。你琢磨琢磨。”
聂磊这句话点醒了张勇,“对呀,我干啥不拼呢?一个亿的工程干下来,每年挣一个亿,我为啥不搏一把?还没咋地呢,不能让人给吓走。这么好的买卖,这么好的项目,绝对不能让别人抢走。明天干就完了。”
当天晚上,众人在大酒店里一起吃饭,聂磊喝得零酊大醉。
此时的聂磊,三十岁,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已然十分膨胀且牛逼。
第二天早上,人往往是怕啥来啥。昨天被聂磊和代哥,还有李正光洗了脑的张勇,本是信心满满地打算去竞标。
可就在他系着西服扣子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张勇拿起电话,刚一接通,这边还在整理着衣着。“你好。”
“是张总吧?我是济南的王建。”
张勇一听是王建,心里一紧,“你是哪个王建呢?”
“装什么傻呀,哪个王建你不知道啊?我告诉你张总,我这人讲究先礼后兵。提前把话告诉你,再有四个小时就是竞标的时候了,我不希望在竞标的现场看到你。而且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也进不来。如果你侥幸能进来,我会拿担架把你抬出去。这个项目只有我能做,谁也做不了。我命里缺点水,算命的给我看过了,我在水坝这个地方建个游乐场,后半生会无比辉煌。你要是断了我的财路,自己好好寻思寻思。你在济南也不是活不起了,干啥非得跟我王建对着干呢?济南除了跟我一块儿的,跟我绑一块儿干的,大大小小几十个企业家,上百个企业家动过这个念头了,都接到了我的恐吓电话,你也是其中一个。所以说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张勇清了清嗓子,实在不知道说啥好。
“我问一下子,我要硬干呢?”
“你要硬干也可以试一试。你可以过来看一看,歌仙大酒店你也不是不知道。别说酒店了,你连这条街道你都进不来,你信吗?打消这个念头比什么都强。”
说完,王建就把电话撂了。
这一通小恐吓,言下之意很明显,你要是敢来,我就得打你,甚至有可能打死你。
张勇作为一个生意人,面对社会人的恐吓,内心着实有些受不了。
做生意的人,面对股票期货的风险或许还能承受,但面对社会人的恐吓,内心确实有些受不了。
张勇此刻内心很不是滋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这时代哥他们在楼下等着,准备出发。
代哥打来电话,“勇哥,下来呀,兄弟们都等着你呢。”
张勇回应道:“代哥,我刚接了个电话。”
“谁呀?”
“王建把电话打来了,说得可吓人了,大早上接到这样的电话,太添堵了。他还说要让我死在济南!!
加代说,靠!这有点吹牛逼了!你这么的,你看看来电显示,把电话号码给我,我给他打个电话。完事你下来吧,放心有我在,有正光在,有聂磊在,保证你在济南不受一点委屈,而且我们会全力辅佐你把这个项目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