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本来还想往门口跑,被梦卿为首的侍女一堵,登时心灰意冷。
其中有一个想不开的狰狞神情,就怒吼着要朝金簪扑去,近乎恶狼。
“咚——”
金簪蹙眉,有些不适地看着被她踹飞三米远的家伙,抚平衣裙褶皱,微叹一口气,看向祖母:“近些日子光顾着学那些诗书礼仪名家谱册,气力减了不少。从前能让他直接飞到门外的。”
梦卿:“……小姐说的是真的。”
祖母哭笑不得地点了点金簪的鼻子,就唤人去把这些人都捆了。
接着通知京卫,通知徐文懿,桩桩件件有条不紊。
甚至还专门安排了一个人和金簪讲前因后果——
原来是来拜访的徐家人里,有人出言不逊,说游家小姐算不算圣上钦定的一女侍二夫,又说只是开玩笑两家姻亲不必在意些许两句话。
再和他急眼吧,就胡扯些没做过的话清者自清何必急赤白脸之类的浑话,并且以后都是一家人不必这么上纲上线,好话歹话都说尽。
祖母听得恼怒,就让侍女们把他们赶出去。
梦卿是心直口快的,听了前因后果后登时又踢了那些个徐家人一脚,罕笑道:“徐家都什么人啊?怕不是在转达徐二少爷的意思!”
祖母一瞬犹疑,看了眼金簪,才缓缓说:“徐二自小就陪伴当今圣上,长在宫中。应与徐家人不同。”
金簪不想评价。梦卿冷笑不言。
祖母身边的婢女利落地安排干净,回来后却免不了叹气:“此事不堪入耳,却不好闹大。万一被传歪,损毁小姐名声,可如何是好?”
祖母也是微叹,定神后,殷殷伸手拉住金簪的手,恳切道:“待簪儿嫁入徐家,生出两个外孙,一个继承游府,哪还会惧怕这些宵小?”
金簪抿了抿唇。
她一直听这类话不舒服,仿佛她不生儿子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玩偶。
但是在周朝这种环境,毫无章法地和祖母争这些,毫无意义。
……她是否还有别的路?
金簪瞥了眼被捆起的人,吩咐了一下:“把嘴巴塞上。”才笑道,“还两三年呢,这种人可少不了,还是一脚踹过去干净。”
祖母:“徐二与他们不同,他会护你周全。”
金簪:“总不能把他从边疆叫回来。”
“……”祖母笑了声,“说吧簪儿,你想要什么,是想换个定亲对象么?”
金簪:“那倒没有,毕竟徐二少爷特地送了礼物,已经算有心。我只想下回能把这种家伙踹得更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