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海生道:“我和他们打交道也有三年多了,有一些了解,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嗯。”谢箐在他对面坐下来,“我毕竟还年轻,他们也是急着破案,心情可以理解。”
曹海生欣慰地点点头,从下面的小柜里取出一个塑料袋,“我看看这份报告,你去洗洗手,你师母带了几个豆沙馅儿馒头,让你尝尝呢。”
“太好了!”谢箐屁颠屁颠地拿上香皂出去了。
洗手回来,曹海生还在看报告,谢箐不打扰他,自顾自拿出一个小豆包吃了起来。
她师母的面点手艺相当不错,馒头松软,豆沙甜而不腻,馅儿不散,吃完一个就会想第二个。
要不是惦记食堂的美食,谢箐觉得自己至少能吃三四个。
大概半个小时后,曹海生放下了尸检报告,“这种情况下,省里的老法医来了也是白搭,倒是技术室的这份报告说明一点问题,小谢看过了吗?”
谢箐道:“找到死因的那个吧,那是第一个死者。拿到报告我就回来了,路上我开的车,还没顾得上思考。”
曹海生道:“对,凶手让第一个被害人窒息而死,第二个就改变了手段,这期间是不是有什么契机?”
谢箐点点头,“师父说得有道理,值得深入思考一下。”
曹海生放下报告,“即便知道这些只怕也没多大意义。还不如以此对比失踪人口,找到死者身份。”说到这里,他叹息一声,“八个妇女,这个工作量着实不小。”
谢箐把几分报告拢到一起,“实在不行就做dna检测吧。”
曹海生喝了口茶水,“这么多年了,失踪人口那么多,就算上头同意花这个钱,只怕也不是简单的事。”
谢箐正要说话,大哥大响了,她看了眼来电显,又是江寒之。
她说道:“师父,我接个电话。”
曹海生摆摆手,继续做之前的工作。
谢箐带着电话去了走廊。
“你好江队。”
“小谢,你们的案子还顺利吗?”
“还好,正在努力。”
“很难吗?”
“呃……案子就像窗户纸,只要想办法捅破它,就没什么难的。”
“啧,你这话和檀易如出一辙,商量好了吗?”
“这难道不是常识吗?”
“哈哈哈……确实,我们局里也经常这么说。小谢,你什么时候来京城啊,我和那婉一起带你玩。”
“目前还没有这样的计划,如果有机会一定麻烦江队。”
“不麻烦,期待你来。那行,咱们下周见。”
……
谢箐挂断电话,暗道,这人下周还要来吗?不会还要唱歌吧,那可真是烦死了。
她第一次生出了最好周末也有任务的想法。
与此同时,檀易也挂断了那婉的电话。
他知道那婉的意思,但他没那个心情,也没那个想法。
本该情窦初开的年纪,他遇上了哥哥惨死,自那以后,他就觉得有义务替哥哥品尝哥哥想要的人生。
京华他上了,政法他读了,音乐他玩了,最后择业时,他才听从自己的内心。
无论如何,他都要为哥哥报仇,惩治罪恶,以救赎自己。
檀易把大哥大放回挎包里,忽然想起了谢箐,心道,不知道江寒之有没有骚扰她,那就是个臭不要脸的,一旦被他缠上好一阵子都摆不脱。
他拿起电话,想往法医科打一个,略一迟疑,又放下了。
真是昏头了,他根本没有立场过问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