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理仪表整了好一会儿,可惜没镜子,不然我就能看到他长啥样了,好歹也是我的寄主啊,千万别是电车痴汉的长相啊。不过,就凭他那白玉青葱似的手指推测,这个身体一定养尊处优,至少也是白白嫩嫩的吧!
男子走出了冷清的屋子,屋外阳光大好,鸟语花香。
他向着一个方向走过去,不疾不徐,步伐步速恰到好处,倒是很有几分得道中人的气度。
眼看着他走了一段路,又走了一段路,我有些不耐烦了。
快来个人啊,好歹告诉我,这人到底是谁啊?
哎,出现活物了!
几个穿着青白衣服的青年!
啪啪啪。
几个青年齐刷刷地跪下了,毕恭毕敬地行礼,口称“丹芷长老”。
我听到这个身体的主人温言说道:“起吧,不必多礼。”
我不由地一怔。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和气势……跟昨天的上帝一模一样啊!
就在我研究上帝什么时候变成了天朝古代人士的时候,圆孔里的景象早就变得不知道哪里去了,过了会儿,我又听到了上帝的声音。
“依我愚见,尹公子也毋须太过拘束,既是上天恩泽,重活一次,何不随性而过,方不负此生?”
我一抬头,发现圆镜里出现了一个白衣的青年,模样还算俊俏。
他笑着说道:“多谢欧阳长老赐言。”
青年说了几句话转身走了,我琢磨着两人的对话。
这人叫这个身体的主人“欧阳长老”。
那些穿着一色制服的人叫他“丹芷长老”。
我一瞬之间恍然大悟。
原来,他根本不是上帝,是一个门派的长老,叫做“欧阳丹芷”!
我竟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
“原来你不是上帝啊,早说嘛,我还在想祷告词到底怎么念的呢。”
圆镜里的画面突兀地一顿。
随后,我又一次听到了上帝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
我愣了愣,“啊,你能听到我说话?”
上帝恼了。
“给我滚出来!”
我撇嘴,“你倒是有本事滚进来呢。”
咣。
花坛的砖突然碎了一大片,里面的花花草草自然也遭了秧。
圆镜里,褐色的袖子一甩,而后景色又是一变。
我不由得想:辣手摧花……这个欧阳丹芷的脾气真差。
作者有话要说:
即使我家的老头子经常跑到阴暗的小巷子里握着人家年轻姑娘的手说“姑娘,你有旺夫之相”,即使我家娘亲十年前终于忍受不了老头子摸人家小手的毛病跟年轻英俊的富二代走了,即使我家的砖瓦房一到雨天必定漏雨,即使我从小到大总是莫名其妙地倒霉,我还是觉得——
我是个很正常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