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旁边的杜栾神情激动;一步冲上前;手指按在女子手腕处;恨不得上前抱住女子的身体;焦急的提醒道;“宫主;柳妃晕倒了;要赶紧救治。”
顾西南面无表情的冷冷看他一眼;伸手抱起女子朝里面走去;杜栾也紧紧跟着走进去。
我紧张的看着这一切;鲜艳的红血映在我眼中;我居然没有一丝害怕的感觉;好像这样的场景我已经见惯不怪了;脑中甚至出现很多刀刀叉叉闪亮光鲜的盘子;各种各样机器转动的声音;还有身穿白衣来来回回不停走动的人。
那个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就这样死了么?那女子呢?那个酷似我的女人伤的怎么样?
门外走进几个人;把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抬出去;黑衣人浑身无力的柔软无骨的模样让我感觉他真的死了。
“他死了么?”说出的话;声音颤抖。
“是的死了。”老爷平静的说道。
原本毫无恐惧的心一下子颤抖起来;死了;死了;我记得刚才他跟我说过是要我看戏;戏里却真的有人死掉了;而这戏是给我看的;黑衣人是因为我才死的。
“为什么?这不是演戏吗?为什么要真的死人?”从椅上起身;愤怒的质问他。
“血腥可以让你更快想起很多事;现在你的脑中有些印象了吗?”他锐利的目光又落在我脸上;而此刻我却觉得是一道魔鬼的摄魂符;将我整个魂魄都勾去。
“你太残忍了。”稳稳站定身子;“此时此刻;除了你的残忍;我什么都没想起来。”
“柳飘飘;放心;你会想起来的;后头还有更好看的戏;你肯定会想起来的。”他的笑声已经化作魔鬼的怪叫;让人心生寒意。
“她…她…那个女人是不是也死掉了?”我真害怕再听到肯定的答案。
“这个你放心;如果她死了;你怎么还能站在这里?柳飘飘本来就没死;所以她也不会死;只是受了点伤而已。”他顿了下;问我;“咱们是接着看;还是休息下再接着看戏?”
“这不是演戏;这是两条人命;一死一伤;你还有没有人性?”我大声喊叫;暴怒一样的呼喊。“柳飘飘;这就是戏;所有的都是一场戏;不过很快就要结束了。”
“好;那我不看戏了;我不想恢复记忆了;你杀了我吧。”挺起胸脯上前;咬牙切齿的说。人死不过碗大的疤;再过几十年;说不定我还真是托生一条男子汉呢;宁肯自己死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因为我而死了。
“哈哈;可惜;已经晚了;上的船来;是你说下就可以下的吗?”此刻的老爷已经变得面目狰狞。
“那我跳水总可以了吧?”怒目相视;既然活不下去;那就勇敢的面对死亡。
“跳水?你认为你有机会吗?”阴冷的嘲笑。
我不再说话;低头假装妥协;一手偷偷往头上摸去;想拔下发间的玉钗;但是一颗石子稳稳打在我手上;疼的我痛叫一声;颤抖着举在半空中动也动不了了。
猛然抬头愤恨的看他;正对上他邪恶得意的眼;“柳飘飘;休想拿自杀来威胁我;本来你可以作为客人好好看戏的;可惜现在看来有些不可能了。”
124。残酷演出
一手握住另一只手;刚才被石子打到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胸中有一股怒火不断涌上来;一直往上窜;烧的我两眼生疼;“你到底想怎么样?”
老爷故意压低的声音像一颗炸弹炸进我心里;炸的我心肺皆碎;逃是逃不掉了;死又死不了;难道只能任由他支配么?
“老爷;你这样对待我;不怕我恢复记忆后;不告诉你想知道的么?我想你要的东西应该就是我记忆里的某个秘密吧?”虽然我的一颗小心心一直在发颤;但我还是竭力镇定;不让他看出我心中的恐惧。
“哈哈;柳飘飘;你的确很聪明;可惜你用错地方了;至少不应该用在我这里;否则就是自作聪明了。”老爷笑的阴沉;一双眼里更是不容置疑的胜券在握。
“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看戏?好啊;那就接着演吧。”这个时候表现出来软弱只能让他更加看不起我让他更加得意猖狂;既然他要演戏;那我就安心看好了;即便真的再有人在戏中死去;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我也是这戏中的一个戏子;掌控在别人手中。
“来人。”老爷一声令下;从外面进来几个人;他们手里拿着几根绳子;直直向大殿内走来。
我冷眼看着他们走进来。以为戏已经开始了;可是高高在上地老爷却开口说道;“为了避免出现意外;给大家增添不必要的麻烦;我想采取一点措施还是很需要的。”
我不解的看他;他朝那几人抛个眼神。他们直直向我走来;扯着手里的绳子。
“你们要干什么?”我稍稍后退几步。
“柳飘飘;这都是你自找的;我说过;你原本可以舒舒服服坐在椅子上看戏。可你偏偏不要。”
“你……”我已经说不出话;他们走过来;不顾我地反抗;硬是把我按在椅子上;然后用绳子将我捆住。
绳子从我身上一道一道绕过。他们用的力道不大;却足以勒疼我;我越是挣扎;勒的就越疼。所以我就不动了;任由他们将我紧紧缠在椅子上。
“可以开始了。”
忽然从外面又涌进来许多人;为首一人身穿金黄长袍;一脸威严。我认出他就是那日我初醒坐在我窗前的小老头。也就是被称作皇帝的人;此刻他面无表情地从外面走进来;站在大殿中央对老爷弯腰鞠躬;跟着他身边的;一左一右两个人。左边是顾西南;右边是梅子邀;他们脸上亦是呆怔木然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一男一女;当我看见那个与我一模一样的女子时稍稍愣了一下;马上释然。是哈。他们既然可以化妆出一个;那肯定也能再化出一个。此刻跟在她身边的是一个很英俊地男人;他眉间带着一抹淡淡忧愁。
我知道这些人又是老爷的杰作;又是被化装成与他们一模一样的人。
不等老爷作何指示;身穿黄衣的皇上站在最前面;站在他身边的穿着清一色的铁色甲衣;扮演的大概是宫中护卫。
皇帝沉喝一声;“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