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家定的规矩,许是不喜欢那个叫法吧。”萧月白淡淡回一句。
“谭小蛋……嘿嘿,这名字真好玩。”我嘿嘿笑了一声。
“谁直呼着大当家的名字说好玩呢?”没有任何预兆的,树林里又蹦出一句,一个还蛮好听的男声。
“呃……?”敢情这人一直听着呢?这算不算背后说人坏话?回头看萧月白,他狠狠瞪我一眼。
回瞪他一眼,转头朝着山上树林,“不好意思啊。我说着玩玩的,没有别的意思。”得,咱自己说出去的话咱自己道歉,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这话到了什么都是真理。
“我倒要听听你说说这名字有什么好玩的。”那人很随意的问,好像没有生气的意思。
“这个,我听着好奇而已。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有这么跑跟到底问的么?人家都道歉了还一直追问。切。
“兄弟不要生气,我这妹子说话没有分寸,口无遮拦,还望兄弟不要介意。”萧月白又拿出那套江湖调调来。
妹子?谁是你妹子?抬头瞪他,他却对我微微挤下眼,浓黑的眉毛很好笑的上翘着,我差点扑哧一声笑出来,冰山一样的萧月白还有这么可爱的时候啊?
“哥,大当家的快来了吧?”我忍着笑,故意轻柔无比娇滴滴的看着萧月白问。
萧月白的眼神明显的游移了下,别过头不再看我,“应该快了。”
“好一个郎情妾意呵。”绿树林里一阵呵呵笑声。
丫丫的,如此一副美男靓女两两相望,都被丫一句酸溜溜滴话给破坏了。
“难不成你们来瓮山找大当家就是来表演这场眉来眼去的?”那丫令人生厌的声音还得寸进尺了。
萧月白面色微微一变却也未做声,黝黑的眸子在太阳底下闪着隐忍的亮光,好一个沉稳,绝对有做忍者的潜质。
他可以忍,并不代表我也要跟着忍,脱口而出,“你这当兄弟的怎么说话?怎么说我们也是来拜访你们大当家的,远来是客的道理不知道大哥你听没听说过?”
“梅林镇离这里很远么?”仍然是悠悠不急不缓的声调,“再说了大当家有说过要接受你们的拜访么?如果没有,那就不是客人。”
“今儿我可是大长见识了,原来瓮山上待人礼节竟是如此。”小声音拉着软腻腻的长调调,连讽带刺,“小女子我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今天这眼界总算是开阔了不少,多谢多谢。”
“客气客气,小姐来瓮山原来是长见识来了。随便看随便看,我们瓮山大的很。”小姐二字被他加重音节,显得尤为突出,一下子就让我想起来颜颜舞厅花枝招展的小姐们,怒火一下就窜上心头,丫丫的,一男人如此伶牙俐齿,乐于损人,肯定不是一好鸟。
“飘飘,不得无礼。”萧月白赶在我张口前开口阻止我,眼神颇有寓意的瞟了一下,仍然维持他的君子风度,然后又文质彬彬笑道,“兄弟见笑了,我们只是想拜访下谭大当家的。”
“小姐对今天突增的见识可还满意?”人直接不理会萧月白的客套,又针对我劈过来了。
丫丫的,从鼻间哼出一句话,“我说大哥,你能不能露出庐山真面目给小女子看看?那小女子的见识肯定又要猛上几个台阶了。”***,让爷看看你丫的样子,记你个海枯石烂不忘,以后想骂人,你就是爷的靶子了。
“原来小姐是想看美男啊?”语气暧昧至极,又一次听到小姐,身后掉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一刻,我十足的理由相信这是个极其无耻下流臭美自大的自恋狂,比我还自恋。
“那我们这趟来的可真是值了,有美男看,还有自恋狂可见。”回头看一眼萧月白黑了的一张脸,脆生生叫一声,“哥,瓮山人果然特别的很呢。”
“哈哈,飘飘小姐,那不如在瓮山住下算了。”一声爽朗大笑从山上飘荡下来,绕着葱葱绿树传进我们耳朵。
丫丫的,这算不算跟美女搭讪?这二流子自恋狂颇具新时期新男生结交新女士的风范哦,瞧这话说的。
“兄弟话说的过了。”一身沉喝从头顶传出,身后时刻竭力保持风度伪装笑面虎终于发飙了,估计那话听在他耳里就是调戏了。
可咱是谁啊?咱是经历过二十一世纪红男绿女大风大浪的精英人才,这点小调戏能放在眼里?我呵呵一笑,“住下做寨主还是二当家啊?”
“不过还有一个更适合你的位置。”他也笑了,依然慢悠悠的说话。
“哦?”我挑眉看向绿树中,顺着萧月白一直看着的方向看去,我估摸着说话之人应该就站在那一片树林间。
“压寨夫人。”话落,一阵爆笑从林间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