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跳下后并未攻击面前拦着的御怜花,他站在那里,就象一把黑色的剑,散发着寒冷的杀气。眼睛只看着我,轻而简单道:“让开。”
御怜花立即让开了路,羽走到还在大哭的我面前,从砚茗手中接过了我。轻柔地将我象孩子一般竖抱起,随后离开了。
羽宽大有力的肩膀给了我许多安慰,我脸靠在他的肩膀上抽抽噎噎着:“我知道我很傻,但就是忍不住,忍不住。”
羽还是没有说话,就是抱着我走进了我的屋子,随后转身出去了,没有多逗留一分钟。
眼泪渐止,哭完我猛然想起,羽不要去追那个阳痿孙子?极有可能,羽不声不响,有些事我都难确定是不是他做的。孙扬威万一象上回那个过来存心讹钱闹市的痞子一样,说是寻死短见的,莫名其妙吊死在五里外矮树林里。
最匪夷所思的是,带着三百来号人,已经令人闻风丧胆大强盗头子。半夜翻山渡河打算杀个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想攻下我们这头大肥羊,狠狠赚上一票。结果全部人集体淹死在河里,并且都是悄无声息的。直到天快亮时,守夜巡逻的人才发现河对面的靠岸河里,全是黑压压的尸体。官府查了半天,仵作细细看了尸体都说是淹死的。最后归咎于强盗作恶多端,遭受天谴未由结了案。
第三部 春来百花开 第十八章 茶聊
第十八章 茶聊
万一羽真的去找孙扬威就麻烦了,我顿时跳了起来。不顾还红肿的眼皮,跑了出去。
“见到羽了没有?”我见人就拉着问,急着满额头都是汗。
遥遥见到狗剩,于是我大声喊了起来:“狗剩,狗剩。”
狗剩跑了过来,还未等我开口问,他就略带不好意思道:“当家的,以后不要叫我狗剩了吧,我有大名”
狗剩的大名叫陈大年,他觉得名字不好听,上几个月刚闹着要改名,他帮自己起了个新名叫陈云鹤。我听到后皱眉说,他父母给他的只剩下名字了,还改什么改,要不就加个字吧。于是别人都开始叫他云鹤了,刚开始还暗地里笑话他,十三岁就五大三粗的,怎么看也不象只鸟,也只有我叫他狗剩。
我还有那心思考虑名字问题,急着满口答应:“好好,看到了羽没有?”
狗剩摇了摇头:“没呀怎么了?”
“没事。”我扭过身跑了几步后又想起了什么,立即转身喊起来:“狗剩,回来看到孙少府的公子孙公子了没有?”
狗剩对着我直翻白眼,我却急着问:“到底见到没有?”
狗剩还是回答了:“见到了,在‘姹紫嫣红’的散座里看舞呢。”
这叫什么事,我急得半死,那个撕了我宝贝信的阳痿小子却如此逍遥。谁叫他爹是孙刺史,否则我将他再象四年前一样,吊起来脱了裤子打
羽在人多的地方基本不动手,上次还是我受了欺负出了头。这次如果想打孙扬威的话,一般都会等到他回了他自己包院后再动手。
我稍微松了口气,想了想吩咐道:“派一个人去孙刺史家,找孙夫人报个信,就说孙少爷在这里。记住,一定要告诉孙夫人。然后这几天多派几个人看着孙公子,见到羽要靠近他,就说我有急事找他,让他立即到我这里来。一定要确保孙公子的安全”
狗剩诺后,在我走之前有点扭扭捏捏:“当家的。”
“什么事,快点说吧。我还有急事”我想再去羽住的房间找找,也许他回去了。
狗剩嘿嘿笑了起来:“我叫云鹤,千万不要又叫错了。”
“行,行,忙你的去吧。”我不耐烦的用双手去推狗剩壮实的后背,赶着他去干活。
羽还是没有回他的房间,但只要孙公子被看住了,应该没什么大事。
我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坐着心中难免难过一番。信被撕了,这可是我盼了很久才盼到的,要不找一个人专门送信的?也许真的备一个专门送信的,时间长了反而会疲乏。物以稀为贵,就因为一二个月才拿到一封,才显得珍贵。
信的内容我已经看了三四遍,基本记得大致内容,只能靠记忆慢慢回味了。
慢慢站起,走到衣柜旁,打开衣柜从旁边角落一堆衣服里拿出一个木盒。然后坐回到了桌前,打开了木盒,里面是一叠信。坐在桌前,看着这些信,我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此时门敲了敲,砚茗和御怜花站在门口。
砚茗试探着问了声:“我们可以进来吗?”
我赶紧的胡乱擦了擦泪,关上盒子后,挤出丝笑容来:“进来吧。”
砚茗拿着团扇笑着踏进门,进了屋:“御少爷说不放心你,一人来又不方便,所以硬是拖着我一起来。”
御怜花也跟着而入,嘴里说着:“谁能拖得了你?也不知道谁陪谁来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我站起到旁边取茶具,开始泡茶。
见我眼角泪迹未干,砚茗小心地问:“没事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