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当家的息怒。”牡丹好似有点着急了,赶紧的到我这里来劝:“孙公子不知道您老,他是我们客人,看在御少爷的面子上,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快呀,扶着孙公子出去洗洗脸。”
“洗什么脸”孙公子被水泼了后,用袖子抹着脸,气急败坏地推开过去扶他的二个姑娘:“全滚开,什么当家的不当家的,敢得罪你爷爷,先让你爷爷我打得你屁股开花。”
“拦住,拦住呀”牡丹急着嚷。
我拿起旁边的脏衣服、鞋袜,就往孙公子扔。大骂着:“没王法的东西,有本事来呀,姑奶奶我正火气大着,看谁的屁股先开花。”
“别打了,别打了,来人快来人呀”姑娘们顶不住有些蛮力的孙公子,高声呼喊着救兵。
姑娘们的尖叫声和一阵阵叫嚣声,将御怜花他们引来了。
“住手”御怜花大声喊了声,阻止了乱糟糟的场面。
“来得正好”孙公子终于停了下来,用手指指着被牡丹拦着的我:“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人吗?小小年纪就那么猖狂,气死我了,今天你不把她拖下去打一顿,本公子就没完”
“我做不到”御怜花冷冷道:“就连我们住的地方都是她的,孙公子想打就亲自动手吧。”
孙公子一下愣住了,瞪大了眼,配合着脸上的红色斑马线很是有趣。
砚茗赫赫笑着:“要打还是出去打,我们可担当不起。到院子外打完后,立即就逃,能逃多远就多远,否则这庄里那么多人追杀过来,不死也去半条命。”
“她是?”孙公子手指指着我,不是很确定的看了看牡丹。
牡丹苦笑着:“早就说过她是当家的,您还以为她是我们的姑娘?百花山庄当家的,我们哪敢呀。”
孙公子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愣愣问:“真是当家的。。。这里是青楼包院,她来干什么?”
“你管得着吗?”这晚让我简直受够了,忍不住对着这个嚣张的傻公子大发雷霆:“整个山庄都是我的,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这里是包院,又不是真的青楼,真的是青楼又怎么样,无论是不是我开的店,本小姐就不能过来喊几个姑娘,听听小曲、喝喝茶,学着附庸一下风雅?到是你,偷看我洗澡的事怎么说?”
“偷看洗澡,她?”不光是后面躲着看热闹,一言不发的贵公公以及砚茗了,就连御怜花都喷笑了出来。
“我说过了,不知道是个小丫头。早知道,哪怕是抠了眼珠子也不会过来看。”孙公子简直快要捶胸顿足了,他猛然想起什么:“对了,我根本就没看到。刚到屏风,就被水从头淋到脚。又是水又是粉的,看到个屁”
“算啦,孙公子你赔个不是就行,当家的消了气也就不会计较了”牡丹眼珠子左右观察着,随后笑着当起了和事佬。
“赔什么不是,看看我一身的脏,她应该赔我不是才对。”孙公子瞪了牡丹一眼:“这里也没你的事,呆一边去。”
孙公子脸上的粉基本给我冲干净了,红fen混着洗澡水将他身上枣红色衣服,染出半身的黑红色来。和御怜花他们差不多年纪,白脸红唇,身材却粗壮了点,看样子和狗剩一样,三脚猫的功夫练了点。
我冷笑着:“那你说怎么赔?”
孙公子没想到我居然会答应赔,先是一愣,随之好似气消了点,直着嗓子喊道:“赔我衣服,还要斟茶认错。”
此时御怜花意外发话了:“当家的和孙公子都是我这里的客人,毕竟还是孙公子偷看在先。要不卖我一个面子,孙公子今晚挑个姑娘作陪,算我的。衣服洗干净后,等明天干了再穿。斟茶也就算了”
“不行,一定要端茶认错,否则叫我以后怎么混?”孙公子也不依不饶。
“行呀”我出乎所有人所料,居然答应了。我拍了拍身上的雪白亵衣,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不慌不忙道:“孙公子府上大约是临州刺史孙老爷吧?”
见孙公子一愣,我就知道八九不离十了。刚才总觉得眼熟,现在终于确认确实就是孙阳痿这小子,四年不见,他应该已过十五岁,虽然身材蹿了一个头都有余,那张欠揍的还算帅气的脸却变化不大。
我端起旁边放着供我洗完口渴备着的茶盅,微揭盖子喝了口,随后盖子重重地敲在杯身上:“要我端茶认错,行呀我今晚就去临洲见你爹,当着你爹的面向你陪不是。”
这孙子的脸一下变得很是难看,还用说嘛,我一去他爹问起来,我就将事情前因后果全说了。孙大人对儿子管教一向严苛,如果听说不学无术的儿子来百花山庄住烟花之地,偷看女人洗澡,还不气得七窍冒烟,棍棒一顿伺候后关进书房,让他去苦读四书五经,来年争取功名去。
也许孙公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爹了一下瘪了许多,声音轻了八分:“那不要你赔了,你当做没见过我,就这样定了。”说完居然转身就象做错事的孩子般逃了。
砚茗遮嘴直笑:“当家的好威风呀”
威风什么,事情一结束,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于是起身告辞,套上衣服也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