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行过礼后,还未等上首的苏凌雪发话,庄尚服便禀报:‘禀皇上,贵妃娘娘,以下官调查,这条巾帕出自尚服局不错,但那时出自同一绣娘的帕子不只这一条,现下尚服局内还留有一条。”说着,庄尚服将手中的锦盒双手捧向前。
“这条巾帕与刚才那条巾帕皆出自同一绣娘之手,也是绣娘在宫中做的最后一次巾帕,之后那绣娘便伤了手,至今再未绣过任何东西!”
花凝来到跟前接过锦盒,来到苏凌雪的跟前打开,待苏凌雪查看过后,果然是一样手法的刺绣!放在鼻前闻了闻,未有丝毫的异味。
“绣娘只管绣东西,至于哪条送进哪宫,都是下官最后才吩咐的,是以绣娘自不会是凶手!”庄尚服继续说道。
“绣娘不是凶手!那送巾帕的宫女呢!谁知这帕子在你们尚服被多少人接触过!”云夫人突然插话道:“你们尚服局难辞其咎!”
云夫人看着庄尚服,心中蓦然想起云锦薇刚进宫那阵,云夫人可是特意与这庄尚服接近过,可这庄尚服不识抬举。见此情景,云夫人很是想找回些安慰。
而庄尚服听此,却是丝毫不理会,依旧认真地禀报:“但,送巾帕的那日的宫女,已经失踪了,怕是现在已经凶多吉少,不过尚服局内有人看见,在尚服局门口,一个叫柏灵的宫女与送巾帕的宫女聊过,想来那宫女是有机会接触巾帕的,下毒也轻而易举!”
“你大胆,竟敢诬陷本妃!”金氏听此突然张口大声地反驳。
柏灵即金氏的陪嫁丫鬟。
庄尚服丝毫不理会金氏,继续规矩地说道:“禀皇上,贵妃娘娘!”
“证人就在殿外,还请宣进来!”
“宣!”苏凌雪直接应道。
很快,一个低等宫打扮的女子被太监押了上来,直接跪在了地上。
“那日你都看见了什么,如实说来!”庄尚服扭头看向地面的低等宫女,甚是威严地命令道:“若是有半句虚言,你可知道后果!”
“禀皇上,娘娘,那日送巾帕的姐姐出了尚服局没多远,奴。。。。奴婢就看见经常跟在金贵妃身旁的宫女与那姐姐聊了几句,其间那宫女凑近看了眼那巾帕,似是不满意,不过那帕子最后还是送了出去。”
说罢,她缓缓抬头望向四周搜寻着那个脸庞,突然她抬手便指向金氏身后的柏灵:“是她!”
“就是她当时还嫌弃绣娘的绣工不好,还说要重新再做!”
“那你是否还看见其他人靠近那巾帕?”苏凌雪出声问道。
“不曾!奴婢就只见她一人靠近那巾帕!”地上的宫女认真地答道。
“她在胡说八道!”金氏不忿地站起身辩驳:“本妃根本就没有差人下毒!”
地上的宫女见状,甚是惧怕地往后缩了缩。
而那边的云夫人听此,却是十分愤怒地说:“是你要害娘娘。”说罢就一边咒骂一边冲向金氏:“出身莽夫之家的低贱之人,敢害娘娘,本夫人跟你拼了!”
金氏见状却是丝毫未有闪躲,就在云夫人冲到眼前时,金氏一抬手直接打在了云夫人的左肩上。
云夫人像是受到了用力的推搡,突然踉跄地往后退去,甚至最后就要站不稳,最后还是边上的宫女扶了她一把才站稳。云夫人哪受过此等对待,突然就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