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苏凌雪毫不在意:“走就走了!”说罢她来到书案前,将那张带有《咏鹅》的纸卷好,放在旁边的蜡烛的火苗上。
花凝见状很是惊诧:“主子,为何烧了它?”
“这不是我作的诗,只是抄别人的!王爷事后定会将此诗忘在脑后,留下恐生事端,还是烧了好!”苏凌雪手中的纸被火苗很快席卷。
“王爷来云溪院的机会本就不多,也不知下次多久才会来!”花凝嘴中嘟囔着。
苏凌雪没有作答。
来就接着,不来她就继续过自己的小日子。
檀香斋。
“兰儿怎么样?”裴陌尘一踏进屋内,就扬声问道。
“王爷。。。”张氏一听到裴陌尘的声音起身迎了上去,满脸的悲伤,眼角还有未擦去的眼泪。
“兰儿怎么样?”裴陌尘却是直接越过张氏来到床边,注视着床上的三岁女孩,关切地问。
张氏再次回到床边:“王爷,中午兰儿还好好的,谁知半个时辰前,兰儿就开始发热,妾身按着之前府医的吩咐给兰儿擦拭身体,谁知竟然不见好转,就在刚刚兰儿突然昏迷过去,怎么都叫不醒!”说着张氏抬手用手中的手帕擦拭眼角的泪水。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裴若兰,裴陌尘心中急切:“太医呢!!!”
“怎么还没到!!!”他几乎用吼的声音。
随后便听到屋外的脚步声。
随即一位满头灰白的老者微弓着身急急地走了进来:“王爷,微臣来了!”
“快!给兰儿看看!”说着裴陌尘起身,为太医让出号脉的位置。
只见那太医,先是扒开那小女孩的眼睛仔细查看,然后又是掰开嘴巴认真看去,最后才将手搭在小女孩的手腕处认真号脉。
旁边的张氏见太医如此认真地一番操作,眼神闪了闪,似是有些心虚。旁边的丫鬟巧云似是感受到了张氏的异样,抬手扶住张氏的左胳膊安抚。
很快太医收回手,站起身,还未等裴陌尘问,便向身旁的裴陌尘躬身行礼道:“禀王爷,郡主病情来的急,臣先给郡主施针,再喝下药,半个时辰后郡主便可醒来!”
“好,那你快些施针!”裴陌尘很是着急的样子。
太医先是开了方子,让下人先去熬药,然后才打开自己的药箱,取出银针。
两刻钟后,太医拔下最后一根银针收进药箱。
在旁一直耐心等待的裴陌尘终于开口,语气带着恭敬:“卫太医,这边请!”
显然裴陌尘是要问询裴若兰的病情。
旁边的张氏见状,抬脚似是也要跟着去,裴陌尘瞧见却是说:“王妃留下吧,看顾好兰儿!”说罢,便和卫太医出了屋门。
看着裴陌尘和那太医二人出了门,张氏眼中有着担忧。
“王妃放心,我们做得很隐秘,那老头是不会发现的!”张氏身边的巧云低声安抚道。
听到此话,张氏眼中的担忧慢慢褪去,她转身来到床边坐下,伸手握住小女孩的娇嫩的手,似是很是关心裴若兰。
“卫太医,兰儿的病情怎样?”裴陌尘带着卫太医直接来到院中不远处的凉亭内,亭内挂着四个灯笼,将凉亭照得很是明亮。
卫太医听此,竟然有些踌躇。
裴陌尘见状直接开口道:“卫太医不妨直言,本王爷不喜欢听奉承的假话!”
卫太医听此,身子微微一顿,他似是思虑了片刻,斟酌地说道:“回王爷,微臣观郡主的病情,之前似是已经很稳定,只是不知为何,突然病情急转,还好救治的及时,否则会给郡主留下终身的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