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看起来瘦不伶仃的药童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任凭张严如何挣扎,可就是无法摆脱他!
见状,张严那个目光呆愣的儿子总算回过神,立刻上前帮忙,却被竹生一脚踹开!
“咳咳咳……”张严咳嗽不已,吞咽不及的米汤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全都稀稀拉拉地淌在了他胸前,让他看上去无比狼狈。
张严的儿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刚冲过来,又被竹生一脚踹开……
有他这个教训,哪里还有人敢上前帮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会长受辱。
一碗粥灌完,竹生心满意足地收手了。
张严一得到自由,胃里翻江倒海的他弯身便是一阵干呕!
等他吐完,人跟丢了半条命一样。
他恶狠狠地看着沈云绾:“此仇不报,我张严枉为人!”
“留着你的冤屈去跟阎王诉吧!”
沈云绾突然站起身,一把取下墙上挂着的佩剑,身姿翩然,转瞬便飘出了几步之外,接着出手如电,一剑划破了张严的喉咙!
一道血线飙到了半空中,竟是窜到了房梁之上,张严旁边的人无一例外,全部受到了波及。
其中一人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看着掌心里的一片殷红,大叫了一声:“血,血啊!”双腿一软,竟是从座位上跌下。
“张严为富不仁、恶贯满盈,本夫人今天便替天行道。”
沈云绾收起剑,丢给了一旁的竹生。
竹生见状连忙接住。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竹生瞬间便明白了沈云绾的意思,提剑走到张严的儿子面前,一句都没有废话,直接手起剑落。
他比沈云绾还要血腥,竟是一剑割掉了张严儿子的脑袋。
人头骨碌碌地滚到了李鹤的脚边,让李鹤的头发都要炸开了。
“来人!快来人!”
李鹤朝着屋外喝道。
他的腿肚子不受控制地打着哆嗦,真怕沈云绾杀红眼,把自己也顺手给砍了。
“李大人,草民先告辞了!”
离着门边最近的男子回过神来,转身就往门外跑去,然而,他的一只脚刚迈过门槛,忽然胸口一痛。
他满面惊恐地低下头,只见一柄长剑穿透了他的身体,露出一截尚在淌血的剑尖。
“啊——”那人惨叫一声,身体“轰隆”倒下,就此合上了双眼。
李家的侍卫姗姗来迟,看着眼前这一幕,全都吓傻了。这些人就是最普通的护院,会些三脚猫的功夫罢了,哪里见过这样的人间惨剧。
“快,快去请公子来!”
李鹤吓的声音都变了。
沈云绾并没有阻止侍卫去报信。
她冷眼扫过一张张惊惶的面孔。
“要想活命,便留下手书,让你们各家开仓放粮。否则,本夫人保证,让你们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夫人,一切的命令都是公子下的,小人们只是奉命行事。夫人就算要算账,也该去找您的夫婿。”生死面前,一个男子终于吐露了实话。
他们本来做的就是掉脑袋的事,为的还不是公子。可公子却纵容妻子大开杀戒,还有没有天理了。
“满嘴胡吣什么!这件事与公子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