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姐,我只是脚出问题,手又没受伤。”
宋清浅在毛巾擦脸的空隙说道。
疏影姐似乎把她当成了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她感觉自己快要被照顾废了。
“我知道。”
周疏影淡淡吐出三个字,她不能跟宋清浅说的是。
她十分享受全身心照顾宋清浅的过程。
这么近距离理由充分的接触,早就让周疏影心花怒放。
她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的行为,一边忍不住沉迷其中。
擦了脸,又亲力亲为的端来一盆水,把宋清浅没受伤的那只脚放进水盆里。
宋清浅缩着脚,“疏影姐~~”
本来想拒绝,话到嘴边变成了欲拒还迎。
她自己都非常惊讶,怎么短短时间和疏影姐的接触就让她变得有些娇嗔。
奇怪,以前也没发现自己这么依恋疏影姐啊。
难道说生病使人脆弱吗?
“放好了,我给你洗。”
周疏影不容拒绝。
蹲下只看得见头顶。
浓密的头发带着微微弯曲的弧度,让宋清浅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疏影姐和她,其实接触得不算多。
小时候除外,她记忆里疏影姐很爱护她,即使学业那么忙但是每天仍然会抽出时间陪她玩耍。
她那时候最喜欢的人只有疏影姐,就连自己的爸妈都得排后面。
她每天都去隔壁找疏影姐。
突然某一天,疏影姐就出国了。
毫无征兆,她找了疏影姐一整天,又哭又闹,谁都哄不住,最后哭累了睡在花房里。
第二天红肿着眼睛要和疏影姐视频。
疏影姐总是顾左右而言它。
一通视频让她自己很难受,但那时候,宋清浅还小,不明白一直对她那么好的疏影姐突然之间变得很陌生。
不接她视频,不接她电话,就算好不容易接通了,也是匆匆忙忙说几句。
很快就挂断。
小时候的宋清浅不懂,她哭过闹过生病过,仍然没有换得疏影姐回来。
她几乎切断了和周家家里的很多联系,当然也切断了和宋清浅的联系,只有过节的礼物会寄回来。
整整一年,周疏影才从国外回来,拿到了毕业证,是那所学校年纪最小,拿证时间最短的学生。
回到家里,她刚满十六岁。
周延甫以锻炼为名,将公司交给她打理,她一声不吭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