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不忘对赵天赐眨眼,示意他这只是权宜之计。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该明白二皇子的意思。
偏偏赵天赐不是。
赵天赐见状,反而瞪大了眼,一脸的不可置信,“表兄,你从前分明——”
“闭嘴!”
二皇子忍无可忍,直接打断了赵天赐的话。
赵天赐被吓了一跳,却是下意识地抬手捂住嘴,委委屈屈的看着二皇子。
“表兄,你凶我?”
二皇子再次无语,直接越过赵天赐,便朝着里面走去。
“舅舅呢?”
他问。
“不知道。”赵天赐委屈出声,“自从上次姑母见过父亲之后,父亲便被带走,不知关到了什么地方。”
赵天赐想,要是父亲还在的话,必定不会舍得他被人这样欺负。
“表兄,那些太医都是废物!”
“我就算暂时不能出去,你能不能安排神医来给我看诊?”
“我可是赵家唯一的血脉啊。”
赵天赐显然因着这件事而有些疯魔了,一直抓着这件事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二皇子都被气笑了。
神医?
赵天赐可真敢开口。
他母妃都没能请来神医呢。
不过他并没有与赵天赐争辩,而是听他说了一番话之后,才道:“好。”
“此事本殿必会尽力,你且在此等着。”
说完,便再也不管身后喋喋不休的赵天赐,转身便出了暗牢。
“表兄,表兄……”
身后还传来赵天赐沙哑而不甘的声音,可二皇子头也没回,全当没有听到。
出了地牢,二皇子长出一口气。
竟有种重见天日,重获新生的感觉。
二皇子直接朝着夤夜司外走去。
张作连忙跟上,笑眯眯道:“殿下这就要走了?不多留一会儿?”
“我瞧赵公子想殿下得紧呢!”
故意的!
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二皇子侧眸,微凉的眼神落在张作身上,似是要将他这个人记住一般。
张作面上带笑,倒也没有退却的意思。
二皇子这才冷笑一声,转身离了夤夜司。
张作一直将人送到夤夜司门边,朗声道:“殿下好走!”
瞧着马车驶出视线范围内,张作才转身进门,面上的笑容瞬间收敛。
马车内。
二皇子心情极糟,他今天就不该来夤夜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