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宫。
周太医看了看面前的花,又看了看手中的药方,眉头越皱越紧。
最后道:“娘娘,这盆花确不适合放在您的房中。”
皇贵妃仍旧坐在先前的位置,只是姿势稍有些改变,此刻眼眸微眯。
“近期安胎药方可有更改?”
她如今真怀着孩子,安胎药自是要喝,她喝的安胎药是小神医江靖开的药方,给周太医瞧过。
周太医忙道:“稍有些更改,但与这盆花相克的乃是安胎药的主药,一直不曾改过。”
“这二者相克,对人的危害并不大,只是娘娘您身子弱……若是接触时间过长,怕是……”
周太医的话不必说的太明白,皇贵妃也能明白。
皇贵妃面上的表情沉了下去。
挥了挥手,一边的宫女忙将花抱了出去,红茶则是打开殿中的窗子散味。
周太医又为皇贵妃请了平安脉,这才退了下去。
皇贵妃在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儿,才忽的出声,“你觉得,此事当真是他所为吗?”
殿中只余红茶。
红茶闻言,连忙跪下,“奴婢不敢妄言。”
皇贵妃垂眸,眼神落在红茶身上,语气沉沉,“说。”
红茶低垂着头,“二殿下是娘娘您的孩子,一向孝顺娘娘。”
皇贵妃眼睫微闪。
是啊。
阿晟一向懂事听话,怎的如今不顾念她的身体,也非要对她腹中的孩子下手?
皇贵妃忽的想到什么,眸光微凝,落在小腹上的手一紧,手指微蜷。
阿晟……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
荣王府。
宋芙还没离开荣王府,程钰便已来接她。
两人刚上马车,宋芙便将方才荣王府的消息告知了程钰。
程钰一听便明白了宋芙的意思。
他的眼神看向了皇宫方向,眉头紧蹙,“你怀疑是……那位?”
“嗯。”
宋芙一点儿都没掩饰的点头,“咱们得想个法子,试探一番。”
“好。”
程钰自无不允。
顿了顿,又道:“若当真如此……也可以解释,为何他要对那孩子下手。”
宋芙与程钰对视一眼,眼神并无变化,显然她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没说出来。
毕竟这种事实在是骇人听闻。
两人刚聊完,外头便传来剑影的声音,“世子,世子妃,后面有人跟着咱们。”
“瞧着像是二皇子的人。”
宋芙眉梢轻挑,看向程钰,“他这是赖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