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旱逢甘露。”苏余杭道。
“一滴。”徐富贵接话。
“他乡遇故知。”
“债主。”
“洞房花烛夜。”
“隔壁。”
“金榜题名时。”
“同名。”
苏余杭勾搭着徐富贵的肩膀,“你说,三年后,我们还活着么?”
“我觉得我能再活二十来年。”徐富贵说道。
“哈哈,你能再活二十年,我就能当广播。”
“老苏,你知道人生一大喜一大悲是什么么?”徐富贵忽然问道。
“说。”苏余杭边倒酒边问道。
“白发人送黑发人。”徐富贵说道。
“这是大悲?”苏余杭问道。
徐富贵看了看苏余杭,笑道:“我说要是大喜,你信么?”
“你喝多了吧,那以后我儿子给我送终对我来说就算是大悲了?”
徐富贵伸手指了指苏余杭,一边喝酒一边笑道:
“对头,对头。”
“对个鬼头,富贵啊,你本来年纪就比我大,不一样。
我呢,以后肯定要把刘梦雨追到手,
我要让她给我生儿子。
我不怕我儿子也成为听众,我就是要和我儿子待在一起,一起好好地生活,我要当一个好父亲,至少,比我家那个只知道往上钻营的老头更懂得如何教育对待孩子。”
“但…………”
“但什么但,对着月亮喝酒吹个牛你就不能不给我添堵?”
“好,你会当一个好爸爸。”徐富贵说道。
“对头,走一个。”
“砰。”
酒杯轻碰,
月明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