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侣哭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双手捶地,声音中满是绝望与愤怒。
“不懂感恩!他们一点都不懂感恩!”
“亲手拿起刀!屠杀自己的主人!”
“乞活军砍掉贵族的头颅他们就帮乞活军将脑袋垒起来。。。。。。。。。。他们将千百年来供奉的佛骨舍利砸碎喂给自己教派的活佛吃。。。。。。。。。他们折磨所有的僧侣。。。。。。。。。”
“他们简直。。。。。。。。。。简直。。。。。。。。”
他泣不成声,话都说不完整了。
真是末日将至。
高贵如他们,居然不被那些奴隶当做人了。
这以前谁敢想?
殿内的僧侣们一个个低头痛哭。
“疯了。。。。。。。。。。这世道真是疯了。。。。。。。”
“那些牲畜。。。。。。。。他们怎么敢这样对待主人。。。。。。。。”
“这不可能!这是梦魇!一定是佛在考验我们。。。。。。。”
“可是,如果佛真的在考验我们。。。。。。。。。那佛在哪里?”
没人回答。
只有远处传来的法号声低沉悠长,像是无尽夜色里最后的哀鸣。
而后。。。。。。。
殿外,一声惨叫突然响起。
那个动摇军心的就被达赖喇嘛命人拖了出去。
血祭备战。
“说这些没有意义。”
他缓缓捻动佛珠,目光冷漠地扫视众人:“诸位还是好好想想,我们该如何渡过这场危局吧。”
渡过这场危局?
这句话,说得倒是轻巧。
整个高原团结一心,都握在手中的时候,他们尚且挡不住乞活军,如今四面楚歌,拉sa孤城,又能如何?
要指望现在已经堪称孤军的他们和乞活军抗衡,简直是痴心妄想。
简直是想向前面的贵族一样脑袋上全是洞了!
“内外危机交加,无论我们的僧兵与俗世贵族再怎么英勇奋战,也只能无力抵挡,一败再败……”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达赖喇嘛一定会立刻下令,将其拖出去血祭,以震慑军心。
可说话的是他的心腹。
所以,他忍了。
他知道,这位已经给他留了面子。
事实远比他说得更残酷——
实际上,他们格鲁派连固始汗的对手都不是。
而固始汗面对武王纪尘,比老鼠见了猫还不如,连抵抗的想法都不敢生出,直接臣服,甘愿赴汤蹈火。
那么,他们格鲁派若是碰上纪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