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看着阎埠贵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非但不同情,反倒愈发不屑。
一个大男人,装模作样,哭哭啼啼,简直太丑陋了。
说得那么壮烈,不就是舍不得那点钱吗?
要不然以阎埠贵的工资水平,别说百来万旧币的债务,就是再翻一倍,也不妨碍他全家吃好喝好。
“我还是那句话,借钱可以,但要按照银行利息算。
你借就借,不借就到别处去。”
听到易忠海冰冷无情的声音,阎埠贵瞬间破了防,下一秒就收起欲要哭泣的嘴脸,龇牙咧嘴狠狠瞪过来。
“易忠海,我看错你了。”
阎埠贵喘着粗气,骂了一句,随后语气立即软下来,道:“钱呢?赶紧拿来。”
甭管怎么说,还是先借钱摆平李诚实,以免影响到工作。
今天的事,阎埠贵暂且记下了。
等有机会一定连本带利还回去。
“你在说什么?!”
易忠海没有急着掏钱,挑着眉毛,居高临下盯着阎埠贵,厉声喝问。
“老易,我错了。
行行好,求你了,赶紧借点钱给我吧。”
阎埠贵不愧是个识时务的读书人,能屈能伸,该认怂的时候膝盖软得下来,翻脸比翻书还快。
“哼,一年内连本带利还我。
别耍花样,不然有你好看的。”
易忠海慢悠悠掏出十四万旧币递给阎埠贵。
拿到钱的阎埠贵当面点了几遍,确认无误后方才离去。
旧债未还清,又添新债。
稍微缓口气的阎埠贵很快就重新严肃起来。
本来刘海中宽限三个月,他还想给家里改善一下伙食。
如今看来,还是得继续勒紧裤腰带,同时加强对四个孩子的看管。
省得他们再捅出什么篓子来。
阎家如今可经不起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