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隽鸣感觉按摩着腰部的这只手好像出汗了,没忍住将脸埋在臂弯里轻轻笑出声。
不笑还好,一笑冬灼就察觉到什么了。
冬灼大手将这截腰身完全握住,他俯下身,凑到苏隽鸣耳畔:“苏先生,你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没了。”苏隽鸣听到冬灼恢复了原来的声音,扭过头,对上他双眸的深沉暗涌,笑得更深了:“怎么能继续劳烦陆先生当按摩师呢。”
“那是不是该到我了?”冬灼声线有些暗哑,目光扫在苏隽鸣的唇瓣上,喉结滚动。
苏隽鸣勾唇笑着,知道他盯着哪里:“该你什么了?”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冬灼知道这男人在逗他,他深呼吸一口气,还是没戳明,有了温泉那一遭他现在似乎也有什么理由去‘惩罚’:“你知道。”
“我不知道。”苏隽鸣忍着笑,翻身想要坐起。
却被结实有力的双臂圈在按摩椅两侧不让他起身。
左肩胛骨上的印记被吻了吻,落下滚烫的吐息,以及耳畔低沉又委屈的询问:“你知道的嘛。”
苏隽鸣再也忍不住了,趴在臂弯里笑出声,他其实还想说一句‘不知道’,但是这家伙的声音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来,虽然他也蛮想看陆冬灼哭的。
“你笑我?”冬灼将吻落在这纤细洁白的肩膀处,俯下身在他耳畔说道:“苏隽鸣,你好过分啊。”
“我哪里过分了?”
细碎的吻耳朵处落下绵密频繁,与吐息一起交织着,惹得心头酥麻。
“你哪里不过分,明明知道别人在给你按摩,人家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什么事都往外说,羞不羞啊。”冬灼用手臂将人从床上圈起来,几乎是将人圈抱在臂弯里的姿势,轻而易举就把原本趴着苏隽鸣翻过身抱了起来。
苏隽鸣被抱了起来,他知道冬灼故意惹他:“那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如果不是我是其他人你也说?”
“是你我才说的。”
冬灼把苏隽鸣从臂弯里放在床边,拿过旁边的浴袍展开,给他穿上,没有给他系腰带,双臂撑在他身侧垂眸看着他:“刚才那种情况是我也不许说。”
苏隽鸣无奈笑了,他系着浴袍的腰带,迎上近在咫尺的目光:“你连自己的醋都能吃的吗?也是你自己问的,我就说了能怎么样。”
“也不能说。”冬灼垂下眸,看着那只白皙修长的手缠着浴袍带。
“为什么?”
“太刺激了。”
苏隽鸣又笑了:“?”
“就那种说不出的感觉。”冬灼见他穿好浴袍,便将他面对面托抱起来,让他居高临下看着自己:“你把我跟你之间的事情告诉给外人听,羞耻感,刺激感。”
“你觉得可能吗?”苏隽鸣双臂撑在冬灼肩膀上,垂首抵着他额头,笑道:“我是疯了吗跟别人说我跟你的事,是你脸皮太厚还是我脸皮太厚,要不是为了逗你我才不说。”
“那你真的肩膀疼吗?”
“你说呢,总是把腿压在肩上能不疼吗,你以为我还是十七八岁那种身板很软的孩子吗。”苏隽鸣说:“你知道我多少岁了吗?”
冬灼并不是很爱听苏隽鸣提到年龄的事,因为他们的年龄是无法用现实的计算方法去估算,但又事实胜于雄辩,数字是在与日俱增,无形中也会给他一种压力。
他抱着苏隽鸣走出按摩室,穿过玻璃天花的走廊,回到他们的小别墅里。
这是这两天他们打算待着的度假村,想要一个没有孩子在的独处二人世界。
“我不管你多少岁,反正我在你就在。”
苏隽鸣抱着冬灼的脑袋,听出他声音里略有些不悦的语气,他放缓语调哄道:“好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表达的不是我的年龄问题,是我的身子骨本来就不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