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宽就不服气柱子的这句话,走去拿了碗筷过来,坐到火塘前,说道:
“过完年我也给你五个银元,你也出去闯一闯,看看能不能换成我这光景,骄傲的回来。”
柱子顺杆而上,伸出的手,摆在石宽面前,嬉皮笑脸地说:
“要给就现在给,过了年你就忘得一干二净了,问你肯定还不承认。”
石宽往自己的碗里倒了半碗酒,还真的摸出了五个银元,放在手里抛了抛,笑道:
“钱我会给你,但不是让你出去闯,就你这贼样,闯进大牢里倒是有可能。这个钱你拿着,明年我出去了,帮我多照顾点七爷,三不五时买点酒来陪他喝。”
柱子两眼放光,飞快地把手伸过来,不过我手还没触碰到那银元,就被七爷给拍飞了。
七爷把石宽的五个银元抢了过来,收进兜里,面无表情地说:
“给钱给他我还能有酒喝啊?还没到正月十五,这钱就不知道到了哪个寡妇的枕头下了,我自己拿着才安稳,自己买酒喝。”
柱子有些无奈,把手收了回来,舔舔嘴唇说道:
“七爷你这就不厚道了,我柱子是那种人吗?”
“不是,你要是觉得一个人过没意思,搬来和我搭伙倒是可以的,钱断然是不能给你。”
七爷早就看透了柱子的秉性,知道他这一生都是个废材,最多不过给别人当当手下。
石柱子没办法啊,一个这么老的老人家,总不能动手去抢吧,只好闷头喝酒,嘴里嘀咕着:
“老家伙,以后我不来看你,不少你这一餐酒。”
石宽知道柱子这连气话都不能算,要是气话的话,现在就放碗走人了。
他也知道柱子是挺讲义气的,在他不在石鼓坪的这段时间里,经常来照顾七爷,帮挑点水,背个柴什么的,虽然最后都是留下来混酒吃,但那也是实打实的照顾。
他嘿嘿的笑了几声,抽碗起来和柱子碰了一下,没说什么。
晚上睡觉时,柱子把手伸过来,搭在了石宽的肚子上,坏坏的问:
“昨晚我就发觉你这里和以前不同了,老实交代,是不是睡过……嘿嘿……”
柱子不这么问,石宽还没觉察到,那里确实是和以前有了一些变化。他把一条腿屈起,转身扭过一边去,没有正面回答柱子的问题。
“什么睡不睡啊,哪里像你这样,脑袋里整天是赵寡妇王寡妇的。”
“你要是真睡过,那就知道其中的美妙了,那感觉,比专门有人给你挠背还舒服……”
柱子沉醉在自己的描述当中,想象着他和老营村赵寡妇的第一次,脸上就挂起了笑容。
石宽蹬了一脚柱子,没好气的骂道:
“就你那样子,和过一两个寡妇,也和我来显摆,我可是要……”
见石宽没有把话说下去,柱子想起了两人之前的聊天,嘲笑道:
“要什么?要睡遍文家的……呵呵……女人,然后偷条裤衩回来给我,哈哈哈,别做那美梦了。”
石宽没有回答柱子的话,心里却暗暗发誓,文家的女人他睡定了。特别是文贤莺和文贤婈,如此的与众不同,没能睡到的话,死也不会瞑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