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姨反问:“你们不是已经见过了?”
怎么可能。
他干嘛要这样。
我本来就要离婚,我不会因为见过萌萌就不离婚。
我比谁都想跟他离婚。
他这又是何必?
“至于钱,那真的跟华延毫无关系,他的其他财产早就被冻结,全部身家只剩下两个亿,都给了你。你如今拿走,可就是逼他一无所有。”
我不想听这些。
他让我见孩子,一切都好说。
默了默,莫姨又循循善诱地问:“如果放弃财产,他也会从心里感激你,探视权的事也都好说好商量,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不知道她说的有几分道理,只问:“探视权我到现在还没有,他以后会给我吗?”
“现在没有,不意味着以后也没有。你把钱还给他,他就要念着你的好,否则打起官司,只会闹得更难看。阿清,你就是太冲动了。”
“我……”
莫姨见我吐口,立即对律师使了个眼色,又把离婚协议书放到了我面前:“签吧,记得还有这个。”
事到如今我已别无选择,因为萌萌就算在我怀里,他们要抢我同样没有还手之力。
好在她没事,于是我心灰意冷地签了字,连带后面的放弃赠予证明文件。
但愿事情就像她说的,盛华延能够……让我有探视权。
律师收起文件,又说:“素小姐,我们需要拍一段视频,证明您放弃巨额财产时并没有受到任何胁迫。”
“好。”我都可以配合:“我拍。”
视频拍过了,莫姨便温柔地问:“你手里怎么可以没钱呢?这样吧,把你的手链卖给我,我出三万块。”
我一愣,看向了那条手链。
苹果绿的玉石,十分的剔透,可能会值三万块。
盛华延这样对我,我卖他一条手链大概不算过分吧?
我摘下手链递给她,并且追问:“萌萌真的没事吗?她还……”
“萌萌?”突然间,莫姨冷笑了起来,悠然道:“宝宝不叫萌萌,跟你没有关系。”
我一愣:“你说什么?”
她抽出一张支票,甩到了我身上:“妄想成为我们家的儿媳,虐待我的儿子,差点搞垮我们两家公司,阿清啊,你以为,我们真的可能原谅你这种人?”
我完全愣住了。
“快倒闭的小公司十五年合约你就好好留着,记得看好违约金。阿清啊,拍卖行三十万的翡翠,三万块就给了我。”她得意地笑着:“你可真是蠢到家了!”
我这才弄懂自己上了一个多么大的当,一把扯住了莫姨的手臂,失声叫道:“你怎么这么无耻!我要去法院告你们!”
“试试看。你当年没本事告,现在更是妄想!”她用眼角瞥着我,捏起我手腕上的伤处,逼得我不得不放开了手:“上次是游戏,这次是孩子。口袋里只剩三万块的人,还是不要想着闹,免得我接走你的宝宝,带回去亲自教育她。”
说罢,带着人扬长而去。
我摊在地上,整个人都残废了。
没错,我签了字,甚至拍了视频证明,我没有钱。
没有钱,意味着没有律师,没有律师,意味着……
没有探视权。
☆、二十六谁叫阿清!
黑,一望无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