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起了一阵大风,每个人都感到一种窒息的压迫感致使自己头痛欲裂。随即是很大一声倒伏的声音,仿佛是比死亡还要沉重的打击重重的砸在心坎上。四人回过神来,发现所有的档案袋子都掉在了地上。小夕大汗淋漓的怒视着Yoyo。
Yoyo的嘴角有诡异的笑容,但是脸色苍白。
小北,其实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不是我,你如果没有偷那幅画,就不会有今天这个局面。
你?这是你的计划?小北问。
Yoyo咳嗽着说,你以为呢?如果我说那幅画是一个学生画的。你觉得会是谁呢?
如果你早这样说,我会猜到是你。小夕虚弱的支撑着身体,因为我记得你对我说过,整个年级美术专业学油画的,就只有你一个。
呵呵,你到底是不够聪明。Yoyo像一个跌倒的老人一样艰难的爬起来,晃晃悠悠地向外走。她指着小夕说,我一早就抽走了自己的档案,我原本想惩罚的人,就只有你!
她又回头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小北说,要怪就怪你自己好了,你因为偷盗,也会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微微,你最为不幸,成了陪葬。现在所有的人都成了我选定的陪葬品,呵呵,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完美。说完Yoyo就向外面走,消失在下一个拐角。
9.完美的审判
大概过了半个钟头,余下的三个人才渐渐的恢复了体力。一起惊魂未定的走回去,把微微送到自己的班级,小北和小夕一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第一节自习课,第二节自习课。直到放学,大家熙熙攘攘的涌出教室,商量着晚饭到哪里吃的时候。一声惊呼在校园里炸开了。
小北吃了一吓,急急的和小夕相互看了一眼。冲出教室。
是满天在空气中稀稀落落飘荡的灰褐色档案袋。开口朝下,好像一个又一个寂寞的颓败的氢气球。悬浮在潮湿阴冷的天空的病态的蓝。它们四下游移,没有方向,有时候偶尔彼此相撞,轻轻推开,渐渐地离得又远了。
谁都没有见到过这种奇观,于是觉得这样的惊讶和不可思议。绝大多数的学生连同老师都停下自己手边的事情仰头向天空看。
微微拨开人群,挤到小北和小夕面前。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谁可以解释?
三个人都在发愣,这一切过于突然,纵使自己早已经在心里预想了无数种灾难降临时的状况。可是没有人会想到是这样的情景。这么多的袋子像是飞扬离散的死者的灵魂?
小北他们发愣地看着,觉得唯美但是悲伤。这难道就是Yoyo臆想中的末日景象吗?小北自言自语,她到底是怎么了?又是发生了什么呢?
这一句话被小夕听在耳朵里,她仿佛警醒一般,拉着他们就往学校外边走。
三个人急匆匆地连奔带跑的出了校门,他们隔着铁栏杆向校园里张望。小夕说,你们快看!
是一只悬浮的档案袋,娓娓地跟随着一个男生。一点一点的渐进,无声无息的飘到他的脑袋后面。小北他们的心脏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微微终于忍不住大声喊了一句,小心后面!
那男生似乎是听到了,愣了一下。回头看见纸袋子,也没有觉得什么,反而有些责怪他们小题大做的意思,潇洒的用手指轻轻一推,那纸袋子就晃晃悠悠的飘开了。他继续向自己的方向走着。
【9】伤之傀儡
世界是不真实的,眼所看到的是虚幻。…
玩偶是有生命的,死亡却在边缘。…
那是线,并非牵连,只是身后,藏着另一面。…
…
1.看见你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翻飞,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要小夕和安格在一起,安格铁定会一直抓着小夕的手。从一开始到现在,应该有半年的时间了。那天中午,安格抱了一堆临床药理书籍逃难似的在高温的空气里穿行,路过音乐系的三楼的琴房。音乐系教学楼就是有感觉,老房子木地板比医学系的白瓷砖和马赛克好多了。安格这样想。…
然后他听见琴声,不是很熟练,细碎的音符像是冬末的冰凌一滴滴地落下来。看来这个哥们的水平还不行哦。安格不自觉地慢下来,寻着声音停在音乐教室门口。…
他和小夕就是这样子认识的。那天小夕正在练习一首钢琴曲,联谊会上打算露一手的。当这个高高大大的男生的阴影满满地爬上地板的时候。他们都吓了一跳。小夕愣一下,怎么会有这么英俊的男生呢?大热天的跑到琴房来。一定是热迷糊啦。…
后来安格总是摩挲着小夕的手。像是最挑剔的玉匠捧着和氏壁一样。末了,还要轻轻的吻一下。小夕就咯咯的笑起来。怎么会有这样完美的双手呢?安格一个人轻轻地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