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美琴不会,却也不想直接承认。
所以就倒打一耙。
阮桃啧了一声,唇畔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鬼画符?罗知青,你这话是充分暴露了你不学无术的本质啊!”
她与罗美琴说话的时候,语气里是带着些蔑视的。
倒也不是她故意摆架子,而是罗美琴这人,就不值得她平易近人的交流。
她环抱着胳膊轻笑,带笑的眼眸看得罗美琴无地自容。
她忽然笑出了声。
“这个题目对罗知青来说太难了,那么就来很为简单的加减乘除复式计算好了。”
她说着要擦掉黑板上的题目,换更为简单的。
一旁突然插入一道声音。
“慢着。”
阮桃停手。
转头朝声音发出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面容清秀,穿着干净气质斯文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无比认真的询问阮桃:“阮知青,你能解一下这个二次方程,并且说明它的解题方法吗?”
阮桃眨了眨眼,不认识这个男人。
他语气这么诚恳,是真想学,还是以为她这个题目是假的?
一旁的罗美琴看到阮桃迟疑了,以为她也不会,她顿时就露出了笑容。
柔柔弱弱的对谢振南道。
“谢同志就不要为难阮知青了,她瞎写的自己恐怕也不认得是什么。”
阮桃挑眉。
谢同志?
她记得,红旗镇的镇长就是姓谢,而谢镇长有一个保送上工农兵大学的儿子。
不同于其他工农兵,谢振南是有真才实学的。
“谢振南?”
阮桃记得书中谢镇长的儿子的名字。
谢振南微微点头,镜片后的眼神依旧干净坚韧,“可以麻烦阮知青吗?”
说着他眼神闪烁,十分不好意思的开口:“这题目我看了好一会儿,都解不出来,实在不得已,才想请阮知青帮忙。”
阮桃笑了,发自内心的笑。
“那我就托大,替大学生答疑解惑了?”
“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