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宴宴憋到满脸扭曲,往前走了两步,想转头看看,又不怎么敢。于是加快脚步,赶紧逃离这十分怪异的情况。
她们目送她离开,走出地下停车场。
陶星雨觉得哪里不对,又走了两三步,反应过来:“你来停车场干嘛,她又为什么喊你姐?”
“她迷路了,没带助理就叫我带路,还跟我搭话,问我多大,我就随口说比她大一岁。”
“她还会主动和你搭话?”
她想想蒋宴宴那张精致的脸,站在旁边,面带笑容也和别人隐约不同,自带仙气的模样。竟然是那种找不到地下停车场,会问路,还会和别人聊天的类型。
陶星雨深觉人不可貌相:“影后好平易近人。”
“是的呀。”
蒋宴宴开着自己的黑色卡宴,忽然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往后视镜里看了眼。
纳闷道:是苏千清不正常,还是我不正常。总不能是我太白痴吧。
车顺利地开到大道,导航都不用。
苏千清长久以来温文尔雅聪明能干的形象,禁锢了她的想象力。
思忖半响,想也想不出个头绪,嘟哝着,“资本主义的邪恶操作,真是看不懂啊,可怕。”
—
“想吃什么?”
“随便。”
陶星雨想了想公司周围的店,问道:“过桥米线行不行。”
苏千清完全没有要求:“好啊。”
她很小就出国,根本没怎么吃过中国的各种美食。美国没有过桥米线,只有越南米粉。
服务员端着托盘过来,各种菜摆着,问她们有没有不吃的东西。
苏千清不明所以,摇摇头。
就看着服务员把托盘整个端走了。
“我不是说没有不吃的东西,她怎么全给撤了。”
陶星雨轻轻笑了起来:“她是去帮你烫。”
“……哦。”
很快,服务员把两份烫好的米线端上来。
“小心烫,”陶星雨嘱咐了句。
苏千清一面笑说知道,一面想把碗往左边挪挪。双手按在漆黑的石锅上,顿了顿,石锅纹丝不动,她的手瞬间弹开,火辣辣,钻心的疼。
她小小地嘶了下,额头汗都流出来。
抬眼,陶星雨刚把一次性筷子掰开,递给她一双。
见她没注意到,苏千清略松口气。
接过筷子,想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为了掩饰不自然,她低头,夹了一筷子米线匆匆塞进嘴里。
然后,立刻被烫得咳嗽起来。
陶星雨赶紧把水递给她,“不是让你慢点吃!”
“我……”
苏千清眼泪汪汪,手指还在火辣辣的疼,十指连心,舌头也烫得发麻木掉。她看着面前毫无热气的米线,有点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