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簪福至心灵,忽然有了猜想:“叶司殿?”
陪轿太监——叶司殿这回是真的惊奇地瞪大了眼,倒吸一口凉气,随即无奈歪头笑道:“真是了不得,我的话还是太多了。”
语调变得轻松,连自称都变了。
真是奇怪,叶形玉饰的原主,很可能能拿到碎金压花纸的家伙,和皇上关系很近,偏偏在太后势力范围内的五福寺内,在她面前看起来还很悠哉。
他的背后似乎深不见底。
金簪犹豫一瞬,还是抚上手腕上的银镯子。笑问道:“司殿此番来五福寺,是特地为我陪轿的么?”
叶司殿眸光一转,笑问:“姑娘希望听到什么样的回答?”没等金簪回应,他就自己流畅地自问自答,“是太后娘娘寻我出几道算术题,待会儿少不得要做个改卷官。”
金簪:“……”
好家伙,一下子就知道题型。
说来太后娘娘的这一次清明宴选真的没问题吗?泄题情况真的严重。
她这种没在意的都知道了不少,有意钻研的,现在是不是除了火车问题,其他题的答案都能默写出来了?
叶司殿毫不在意地说完题型,笑道:“我送你回去。”
金簪:“……好。”
一路无事,无话。
她回来的时间挺刚好,先用了午膳,小憩后,太后就召她们再聚一处。还是在后殿。
天色如故,挣扎的阳光投射窗棂,为午后寺殿增添一抹亮色。
太后坐在主位,笑意盈盈。
“游家的姑娘是哪位,给哀家瞧瞧。”
金簪:……哦吼。
并没有装死的选项。金簪老实上前,以礼拜见。
虽然在心里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但真站在威严甚重的太后的下首,一对一聊天,还有一群人围观,确实压力大。
甚至比见到皇上的压力还大,每次见到皇上他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哀家记得你,”太后语带玩味,“自小就在北疆那边,并不是京城人,因着奔丧回京城住。游侯英烈捐躯,姑娘节哀。”
是客气话,但人有时候肯说客气话也已经用心。金簪真心实意一拜:“谢太后。”
不少羡艳的目光登时投来。若是用父兄去世换来太后亲眼,她们有的人还真会纠结要不要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