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啊?你打算怎么办?要结婚吗?”单纯不安地问道。
“我……我不知道!”樱樱的泪再次倾泻而出。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结就是结,不结就是不结啰,不结婚就把孩子先拿掉。”单纯生气地叫道。
“我想结婚,可闫之华不肯。”樱樱道出了事情的矛盾所在。
“为什么?”单纯惊道。
“因为……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樱樱急了,说起话来语气特别冲。
“啊?”单纯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她愣愣地望着樱樱,半天说不出话来。
隔了半晌,单纯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咽了口口水,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那……孩子是谁的?”
不知是伤心过度还是哀莫大于心死,樱樱的情绪突然趋向平静,缓缓说道:“是市三院药剂科主任的。两个月前,于总逼着闫之华在三院开发新品种,正好三院的药师委员会即将召开。你可能不知道,医院每一次召开药师委员会都是为了引进新品种,这也是闫之华将新品种铺进医院的大好时机。而三院药师委员会的所有成员中真正能做主的人正是他们医院药剂科主任向兵。于是,有一个晚上闫之华便带着我去拜访他,没想到那个向兵见了我后就对我起了邪念,我更没想到的是闫之华会为了把新品种铺进医院而故意把我灌醉,等我醒来后,我才发现向兵赤身*地躺在我身边。你知道吗?当时那一刹那,我几乎快要疯了,我真想拿起菜刀把身边的向兵和闫之华一起剁成肉酱。可是,我没那个胆子,我只是哭,不停地哭。我本来打算去报警,也打算从此不再见闫之华,可事后他再三向我道歉,他说他做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因为他再不进新品种的话,于总就要叫人把他抓回总部。他欠了公司十一万啊,这不是一个小数目,一旦让他回了总部也就意味着市场部不愿再给他机会了,那么摆在他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了,要不就是赔钱,要不就是坐牢。他家是蓝城乡下的,家里穷得叮当响,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所以,我要是不帮他,他就完了……他就完了,你知道吗!他没得选择,所以才会出此下策。而且他还说,他是真的爱我,以后决不会为此而嫌弃我,他说他将来还了债一定会娶我,还会爱我一辈子。你知道吗?当他说爱我一辈子的时候,我就投降了,因为我真的爱他……没有人知道我有多爱他。既然能帮他,我也就认了,原以为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是没想……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
单纯一直都知道闫之华不是好人,可她没想到他竟然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听到这里,单纯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愤怒,她大叫着“无耻!我要杀了他”就要往门外冲,打算出去找闫之华算账。
樱樱却死死地抱着她,摇头哭道:“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再去怪他,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所以才会……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你不要再去找他,无论如何,既然爱上了他,我认了。”
“你……你不可理喻!”单纯使劲将樱樱推开,跳起来叫道,“你怎么……你怎么这么……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你怎么这么傻啊?这种人有什么值得你爱的?啊?你怎么还会爱这种人啊,哦,我的天!我受不了了,我实在受不了你这种笨蛋了。”
“答应我,不要去找他。哪怕是为了我,好吗?”樱樱苦苦哀求。
“可是,你现在怎么办啊?哎呀我的妈啊,愁死我了。没见过像你这样笨的女人!”单纯被樱樱的死脑筋气得够戗。
“其实,我是想结婚的。可是,闫之华说我们要房没房,要钱没钱,怎么结?虽然我不愿去想,可我知道他说的是事实。”樱樱从床上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向对面墙上的镜子,她身上的衣服皱得像刚在地上打了滚。
“这孩子怎么能生下来呢?为什么不去打掉呢?”单纯不解地问。
樱樱闻言后转过头来看了单纯一眼又把视线投向了镜子,双手在肚子上来回地抚摸着,脸上露出了一种很奇怪的表情,像是……像是妈妈看孩子在嬉戏。她痴痴地看着镜子,说:“我们也想打掉呀,可是医生说我不能再刮宫了,再刮宫,子宫就穿了,以后就再也不能生小孩儿了。”她那神情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什么意思?”单纯莫名其妙地看着樱樱,弄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深沉。
“你还记得我过年时不能下床吗?那一次我就是去了医院做了无痛人流手术,那是我们的孩子,可是,闫之华说他来得不是时候,所以……所以他还来不及看一眼这个世界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后来我们就注意了,每次做时都会*子,只有那一次,只有向兵那一次……没想到就这样又怀上了。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呢?他本不该存在,可是他偏偏来了,闫之华又不肯和我结婚,难道叫我做未婚妈妈吗?单纯,你说我该怎么办?”樱樱幽幽地看着单纯,那种眼神让单纯想到了离开了水后垂死挣扎的鱼。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了……你……和你家人说了吗?”单纯无奈地问道。
“没有。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说。你难道叫我和他们说,他们十九岁的女儿被人*后怀了孩子吗?”樱樱的眼中划过一丝惭愧。
“没别的办法了,你再和闫之华好好谈谈吧,这事因他而起,他本就该负起这份责任啊!”当单纯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她也变得十分无奈了。
唉,这都叫什么事啊!
烦,烦,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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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博是个无底洞(1)
当单纯还在为樱樱的事而忧心时,她的麻烦事也跟着来了。那天她正在和同德堂药房的店员拉关系,突然接到闫之华的电话,他说萧天在地下赌场赌钱,不仅把身上的钱赌光了,还向赌场借了八千多块钱,现在人被扣着,正等着拿钱去救命。闫之华还说他身上没那么多钱,让单纯给想想办法。
听到“赌钱”二字,单纯便怒从心起,她这辈子最讨厌的男人有三种,不负责任的男人、拈花惹草的男人还有赌钱的男人。
因为这些毛病她爸爸身上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