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一叫,胡胖子老脸开花,晕头转向的,伸手就往九狸胸上摸。顾九狸故意撅着嘴,不依道:“老板,你不喝酒,我上哪挣提成去呀……”
胡胖子一拍脑门,嚷道:“哎呀,行行行!我告诉你,里面那位有钱,别说几瓶洋酒,把这楼买下来都行……先让好哥哥亲一个……”舔着肥脸凑过来。
顾九狸心想这是什么来头,拉维达不值几个钱,但是敢放这狠话的,S市估计也没几个,当下更肯定了,今儿玩就要玩个大的。
她一边小心翼翼地躲着胡胖子的猪爪,一边往里屋张望,不道是什么大人物莅临驾到。
“胡老板,你要是想玩,麻烦换个地方!”
一个冷冷的男声在背后响起,胡胖子和顾九狸当场楞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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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胖子搔搔脖子,喃喃道:“周总,咱们那生意……”
“呵,胡总回去要是有空,还是好好想想吧。我给的是最低价,要是受不了,咱们只能是买卖不成仁义在了。”身后的男人似乎失去了耐性,在下逐客令了。
胡胖子被噎得一愣,半晌反应过来,就要带着顾九狸走。
谁知一扭头,看见她脸色苍白得像鬼,一动不动地垂着头,不禁推了她一把,“走啊,愣着干啥……”
“等一下!”声音又想起来,胡胖子以为男人要改主意,乐颠颠地回头问:“您……”
“这个女人留下。胡总,麻烦您再叫一个。”他似乎走近了一些,却停在九狸后面不动了。
胡胖子一愣,脑子转得飞快,谁说这孙子不近女色的,狗屁!老子就不信邪,非要做这姓周的一笔生意!
当下低声下气地赔笑道:“那可不,之前害怕您看不上眼……那您先忙着,我先走了!”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九狸,心说改天再来上了这小妞儿,别说,还真他妈的正点!
屋里重新恢复了安静,顾九狸不知道是这房间空调打得太低还是怎么,身上止不住一阵寒意,裸露的小臂和小腿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这声音……
是……
不待她转身去求证,身后的男人缓缓开口,“顾大小姐,顾将军养不起你了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要是缺钱,我们好歹相识一场,你说个数……”
顾九狸猛地转身,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瘦了黑了,但是挺拔依旧,正一脸嘲弄地看着自己。
周谨元。
左思右想,日思夜想,梦想幻想了无数种重逢的可能,哪知竟是这一种!
不道怎么,顾九狸眼圈一红,接着眼泪就噼里啪啦往下落,她抬起手想擦掉,无奈越擦越多。
周谨元一身睡袍,眼神灼灼,见她哭了,几步走近,略略矮下身,一把捏住九狸的下巴,迫使她扬起脖子对上自己黑漆漆的眼。
冷不防被捏住,顾九狸下意识地扭动脖子,疼得她本就没止住的泪涌得更多,嘀嘀嗒嗒落在衬衫领子上,湿了一片。
“还是一有点事儿就哭,没用!”像是生气,周谨元一把撤回手,收回眼神不再看她。
眼前的周谨元如此陌生,刚才两人挨得极近,顾九狸敏感地嗅到了他身上的烟味,再也不是年少时淡淡的沐浴|乳的好闻味道,取而代之是陌生的,一种被习惯性称之为醉生梦死的味道。
骄傲如周谨元,今日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他脸色有点发青,看得出心情很不好,一时间屋里只闻他的喘息和她的抽噎。
“过来。”他慢慢点了一根烟,猛吸了一口,吐出晕圈,见她还站在原地,斜靠着窗冲她招手。
顾九狸的脚不受自己控制地朝他走去,头晕沉沉的。
“你……”周谨元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女人,几年没见,怎么还是这么瘦,除了胸和臀有肉,她瘦得像一个发育期的孩子。那个齐墨对她不好吗?
收不回在她胸前流连的目光,眼色变得深沉起来。周谨元把烟狠狠按灭在烟缸里,大步流星地朝九狸走去,也不说话,一把把她扛到肩头。
顾九狸懵了,眼前花花绿绿的,像过年时放的爆竹在耳边眼前绽开响起,又像是在做梦,无数次梦见周谨元穿着当年那件她送的白色翻领衬衫,向她伸出手。
周谨元大手一伸,摸了把顾九狸湿乎乎的小脸,把她身子定住不叫她乱动,迈步就向里间卧室走去。
直到身子贴到软软的红色大床上,九狸才从想象回到现实,她慌忙直起身子。
这种套房她之前来过,无非是男欢女爱的色调,是专门给大老板们过夜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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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白天,但房间内厚实的窗帘被密密合上。齐墨对拉维达的装修下了血本,光是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