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李敢见他的直属长官不再说话,于是慢慢的退了出来。打从将军十八岁时,他便编入他的麾下,从传令兵做起。他的父亲李广当时与卫将军正是皇上跟前专打匈奴的大将,而父亲从不因自己职位的关系让他坐享其成,反怕与他的父子关系落得别人闲言闲语,因此建议他投靠卫将军。
这也是他的想法;他不想依靠父亲的关系而得到任何不属于他的赏赐,于是他选择了与他同年,当时却己跃升至校尉的霍去病门下。
事实证明他的确跟对了人。与将军同生共死这些年,他越来越钦佩这位稳重沉着、果敢且反应迅速的男人。
这次的战役,匈奴损失了八、九万人,这使原本人口就少的他们无法承受这种打击而更向北撤退,如今匈奴巳派使节到大汉和解,看来会有一阵子的太平。
霍将军虽深得皇上宠爱,却无一丝骄纵,总是处之淡然。在军中,将军以沉默闻名,但军中上下,从没人敢质疑将军的谋略。他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学得将军的一、二,此生也就受用不尽了!
竹居外,一扫内部的清幽,转而是座精致的花园,仙鹤优游于池塘里,小鹿散步于草坪上。李敢见卫山迎面而来,顺势走了过去。
“伊即革干他们要回家乡了,我们送送他们吧。”
李敢点点头,两人朝大门走去。“你不回去吗?”
“不了。我双亲早亡,虽有兄长,但我还是比较喜欢跟在将军身边。”卫山一脸正经。
“哈!说得好听,你根本就打算白食白住。”
卫山一听,沉下脸来。“大胆!你竟对义阳侯说如此无礼的话?”
想不到李敢一点也不以为意。“无礼便无礼,你待怎样?”
“来人啊!拖出去砍了上菜。”气李敢的无所谓,卫山狰狞的高叫。
“别忘了先水煮脱毛。”
李敢说完后,两人一起大笑。原来李敢身上毛发极多,素有野猴子之称。
“真是的,一点升官的感觉都没有;你至少可以假装尊重我嘛!”卫山喃喃的埋怨。
“谁理你这些迂腐?四周又没有外人。”
到了大门口,他们一行十九人巳到齐。此次有十二位同袍要回家乡,将军府只留下七位军官。
路博德瞧见他们,迎了上来。“你们又不是娘儿们,怎么现在才出来?兄弟们都备好了,只等着与你们辞别。”
“跟将军说了吗?”卫山问。
“咋儿个便禀明了。”伊即革干跨上马,吆喝一声。“兄弟们,咱们三个月后见了!”
马踏声响起,霎时走得干干净净。
站在门外的七人正待进府,卫兵一阵低喝,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李敢只见一少女被卫兵栏在门外,尚未会意,路博德已推推他的肩。“是那天那位姑娘。”
“什么姑娘?”复路支插嘴问。
“那天将军回府时,让将军在街上勒马止步的那位姑娘。”
路博德一提醒,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众人望过去,只见那姑娘仍是那日的装扮,姣美的脸上正带着一丝不解及些许的愠怒。
“为什么我不可以进去?”她语气无辜的控诉,嗓音如莺如燕。
“姑娘,已经跟你说了好多次了,这是将军府,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众人均想,原来这姑娘已经来了许多次了。而卫士语气和缓,没有丁点儿霸气——这姑娘面貌远观如朝霞,近看如水荷,身段秾纤和度;如此娇美的人儿,谁又忍对她出言不逊?
“就是将军府才要进去呀!”少女理直气壮的响应,满脸的无奈,一副与卫士们说不通的表情。
“你为什么非得进将军府?”卫山上前,一脸兴趣的问。
少女见站在大门外的卫士向来者躬身做揖,充满敬畏,明眸好奇的与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