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斜眼看了一眼之后,就不说话了,做古玩这一行当,讲究的就是一个,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一般而言,他们都会将自己的目光,描在大文物的行当上,相对而言,这些小号子,他们一般也不会放在心上。
如果能收的话就收了,挣不了多少,属于饿不死,但是也赔不了的情况。
“我本来以为,你这阁子做的这般大,也是一个人物,没想到也是这样的俗人!”
叶洋对着掌柜说道,能在这龙蛇混杂,鱼鳖到处都是的潘家园中,拼的上这么大一个宅子的,不用说,自然也不是一般的顽主儿,听到叶洋这样说之后,他重新将这一枚‘大顺通宝’,拿捏在了手中,而后仔细的观摩。
这一枚大顺通宝,的确是一段的年岁了,在铜币的币面之上,有着不同层次的铁锈和斑驳,尤其是在这里,高强度的灯光之下,更是如此。
硕大的铜币之中,简直就是要迸溅而出绿光。
看了一会儿之后,掌柜的,将手中的铜币放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叶洋说道:“高!兄弟实在是高,其实那个玩主,我早就注意到了,只是这几枚大顺通宝,也收不了多少的利,所以也懒得起榻!”
说道这里的时候,他整个人不由得稍微一愣,随后还不等,叶洋说话,他忽然又对着叶洋说道:“但是,没想到还是兄弟你厉害!竟然硬生生的将这枚天顺通宝,给扣了出来。”
叶洋一笑,也没有将他的话给放在心上,自古以来,生意人的话,也只有生意人会去深究,他不是一个生意人,自然也不会在这些字眼儿上深究。
“那么,还请掌柜的给估个价吧!”
掌柜的听到叶洋这样说之后,微微的停顿了一下,等了一会儿会过后,他考虑了一下子,然后向着叶洋伸出来了三个手指头。
还不等他这一句话说完,叶洋就猛地伸出了手,将他的手指头给压了下去,然后伸出了六个手指头,握住对方的指头过后,叶洋对着他说道:“掌柜的,大家都是明眼人,明眼人不说暗地事!你一下子就压了我一半的价,这是拿我当雏儿呢?”
掌柜的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然后对着叶洋说道:“理是这个理儿,但是价格不能这样算啊,你也知道你这一枚天顺通宝的品相,要不是细看的话,就算是故宫的院长说他的是天顺通宝,都没人信!能让王刚给砸了。而且北京这地方,寸土寸金,光是每年的房租,也是一个大数目。”
“这枚天顺通宝,要是品相完好的话,我也就不卖给
你了,而且你这地界,难道平日里就靠这枚‘天顺通宝’?,开张吃三年的话,可不是对行里面说的,你除非遇上个大肥羊,要不然的话,哪有这样轻松的事情!”
天顺通宝,虽然与大顺通宝,只有一个笔画的差距,但是价格却是相去甚远。自古以来,诡异的年代最容易出的,就是诡异的事儿,明朝的正统,景泰,天顺,历史上出现了绝无仅有的,三朝两帝情况,这三个年号当中,诡异的没有出现,任何一个带有官方名窖的瓷器,同样的,天顺通宝的发行量,也是极其的少。
甚至可以说是,全国都没有多少,这样一来,价格猛涨,一枚铜币,就要有个六七万的价格,方才叶洋在摊位之上,见到的那人,他手中本来是正经的明末‘大顺通宝’铜钱,但是以为古做古。
将明末的大顺通宝,改成了唐末的大顺通宝,这两者之间的铜币,其相似度极大,唯一的不同就是,唐末大顺通宝,正中央的方孔,要比明末大顺通宝的更大一些。
那人以古做古,但是却没有想到,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一枚天顺通宝,他也不识货,在加上,这一枚天顺通宝,品相破损严重,一字的一横,已经被腐蚀严重了,他自己也不知道。
就将这个东西,当成了大顺通宝来卖!
“这的确是天顺通宝,上面这一横,微微凸起,而又笔锋略顿,绝对不是后来的造价能够做出来的,而且在铜币之类的硬金属之上作假,其难度,丝毫不比重新铸造,来的轻松。”
掌柜的是一个明眼人,在看到叶洋伸出了六个手指头之后,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对叶洋说道:“可是你这东西的品相破损,实在是太过的严重了,就算是请人填补,也要花不少钱。”
“请人填补能花多少个子儿,况且这东西的价格,你自己也知道,你们这些做起来的人,都有专门的买家和修补人。”
文物的修复工作,这个行当里面精致的人很少,甚至可以说是到了罕见的程度,现如今只有国内的少数大学,开设了这个专业,而且学生少实践,对于很多的文物,难以做到精确的修复。
不过,既然是在北京做这个行当的,那么,其背后一般都有着专门的买主,和修复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