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储若水心早已属钟离佑,但她也从未与钟离佑的身体如此贴近过。望着情郎那深情炙热、柔波如醉的目光,储若水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将发烫的脸别到一边不肯去看钟离佑。
就在储若水琢磨着还是要与她的佑哥说什么的时候,便觉得有一双手伸进了自己的衣领里,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肌肤,储若水忙将头转向钟离佑,“佑哥……你、你……”。
她不过才说了几个字,钟离佑便将自己冰凉的嘴唇贴在了储若水的唇上。这是储若水自认识钟离佑以来第一次与他接吻,她并没有挣扎,也没有力气挣扎,只是觉得胸口起伏,心跳加速,连耳根子都在发烫。
此刻储若水已经被钟离佑的吻控制住了,只觉得全身麻木,动弹不得。
直到储若水的小脸慢慢变得通红,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钟离佑才恋恋不舍得离开了她的唇。而他的一番深情全在清亮的眼神之中。
“……若水……”钟离佑轻轻唤着储若水的名字,储若水张开嘴唇想要回应钟离佑,却说不出话。连呼吸都紧凑起来,身子却在不住的颤抖,她只是一味的躲避钟离佑那深邃迷人的眼神。
见身下的美人如此娇羞青涩,钟离佑摸着她顺滑的长发又忍不住吻了吻她的眼睛。此刻钟离佑眼睛里只有储若水以及她那如风摆柳颇具韵味的舞姿。
储若水望着那长睫毛下闪烁动人的眼睛,只无力的唤了一句:“佑哥……”
虽是尚未成亲,但是二人皆是真心相爱,又预定了嫁衣见过了父母,只当做是提前预支了洞房花烛夜便是。
钟离佑醒来时天还未亮,借着微弱的烛光望着怀中的人儿睡的正香。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方才对储若水做了什么,不免有些小小的自责,“枉我钟离佑自幼身受礼教熏陶,如今竟……也罢,反正我早已将你看做我的妻子。”他转过身低头轻吻了一下储若水的额头便翻身下了床,向外走去。
夜总还是凉的,穿着单薄的钟离佑悄然去了书房坐在了自己平日里读书写字的书桌旁。他也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做什么,但他知道他一想到储若水就会笑。
“若水,我真的好喜欢你,无论将来我怎么变,这个原则都不会变。你嫁进钟离山庄以后我绝对不会让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索性,他燃起了更多的蜡烛,而后又拿出了珍爱的毛笔与纸张。回忆着往日里储若水翩翩起舞的模样嘴角不自觉的有了弧度。绘画的灵感在这一刻顿现,只见钟离佑十分熟练的用毛笔在纸上描绘着他的美人。
钟离佑十分认真的在画画,就连储若水来到了他身边都没有发现。直到储若水将手中的外套披到他身上时他才注意到身边的佳人:“更深露重,你怎么来了?天色还早,为何不多睡一会儿?”
储若水仔细的看着钟离佑的画:“这画中人可是我?”
“自然是你。”钟离佑满意的看着画中女子,“还差最后一笔就完成了。”
钟离佑换过一只沾了朱砂的笔,欲要点在那画中人的眉心之处时却被储若水伸手拦下:“等等!我想亲自来。”
储若水接过毛笔却迟迟不肯下手,她痴痴地望着画中的自己:“你画的可真是像我,不管是神态还是表情都是那么像,夸张的说,就连每一根头发丝都那么像。我不在你眼前,你是如何在看不到我的情况下将我画的这般栩栩如生?”
“因为你的一颦一笑都在我心里。”说着,钟离佑温柔的握住了储若水的手,一起将这最后一笔朱砂点在了“储若水”的额头。画里的储若水同样绝世惊艳,仿佛随时都可以从画中跳出来为他跳一支舞。
“若水,我钟离佑对天发誓,今生今世非你不娶!”
试问,世界上有哪个女人能抵抗得了这样的才华横溢,这样的柔情蜜意。
一切都是那么的好,待画彻底干透后,钟离佑将画挂在了最显眼的地方。储若水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画中的自己,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若非钟离佑对她有这般极致的了解,又怎么会画出这般逼真的自己呢?
钟离佑自己也知晓,若是说他当初喜欢储若水只是因为她的美貌,那么如今他对储若水的喜欢则是源自于爱。
他从背后将储若水抱住,“你看看你,朱唇皓齿、细肌嫩肤的,身材又凹凸有致,当真是个人间尤物。能把你这小鸟依人的温香软玉抱个满怀,此生我是再也不敢有其他奢求了。”
由此可见,钟离佑已经完全陷了进去。接下来的日子里二人总是形影不离,谁也没有离开过钟离山庄一步。一个吹箫一个跳舞,如此良辰美景才子佳人真是好不让人羡慕。
美好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七天过去了。说来奇怪,这七天钟离佑的头痛一次也没有犯过,他亦不知这是为何。在这期间他也曾想起过匀娘,想起过那间小屋。但令人不解的是,他不仅没有头痛过,甚至就连手掌心的黑圈都消失不见了。
“手掌心有什么好看的?”远处练习吹箫的储若水见钟离佑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禁不住好奇便跑了过来。
钟离佑抬头看着储若水那标志的脸蛋不自觉得捏了捏她的脸:“当然是没有我们若水好看了。”说罢,他将储若水那白如玉的双手紧紧握在自己手里,“你不仅长得好看,舞跳得好,更是十指纤纤美如玉。你就这么凭空掉落到我钟离佑身边,我又如何舍得不珍惜你呢?”
“真会说话……”储若水忽然坐到他身边将头靠到了他肩膀:“学习吹箫太难了,还是跳舞好一些。不过我现在有些累了,不想跳舞了,你哄我睡觉吧!”
钟离佑望着储若水微微一笑:“那你就在我身边睡吧!吹箫难就不学了,以后我每日为你吹箫伴你入眠可好?”
储若水点点头便合上了眼,她就这样静静靠在钟离佑的肩膀,伴随着钟离佑委婉悠扬的箫声微笑着进入了梦乡。过了许久,钟离佑见储若水睡得熟便不再吹箫以免扰了她休息。
他小心翼翼的将储若水抱到卧室的床上,此时的储若水依旧是美的。美人就是美人,就连睡着时的模样都这么美,看着钟离佑实在是不忍离开。但一想起自己还有要事在身,总是千般不舍也不得不暂时离开。
“你好好休息,等我回来。”说罢,钟离佑为储若水盖好被子便退了出去。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走后不久,储若水便睁开了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她还亲眼看着钟离佑的脚步迈出了房门,迈出了钟离山庄。
钟离佑离了钟离山庄后便马不停蹄的奔着诗匀棋茶坊赶来,他径直赶往二楼。欲要进门时却听得有棋子置地的声音。紧接着翟易心爽朗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将军!匀娘,你最终还是输给我了。”
“是,我输了,我不止输了棋,还输了我们之间的赌约。只是七天时间已过,你就算是把解药带过去,钟离佑也活不了了。”这是匀娘的声音。
“糟糕!”翟易心匆忙拿着解药破门而出,恰巧撞上了门外的钟离佑。见钟离佑安然无恙的站在他面前,翟易心是又惊又喜:“少庄主,你没事了?”
钟离佑将他的手掌举起,翟易心虽未见到他手掌心的黑圈,却还是很不放心的替他搭了一脉。渐渐地翟易心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少庄主果然是有福之人。”
钟离佑也很是不解,自己的毒怎么就解了,翟易心看出他的疑惑便解释道:“这迷蝶幻本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