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不想家啊?”
文贤莺还沉浸在刚才那小小的兴奋当中,脸红扑扑的。
罗竖也觉得石宽这话好怪,看了过来。
“他是个老赌鬼,回去不消三天,你给他的工钱保准输完,说不定连身上的那几件衣服也要输掉。”
古得金现在穿的衣服,有两套是当初胡氏给石宽的,石宽结婚时,老太太给准备了许多新衣服,那些衣服穿不上了,他便拿给古得金穿。别看是旧衣服,在穷人堆里,这些衣服比新买的粗布衣服还要好。
“这个古老头,那给他活干就不赌了吗?”
文贤莺还是蛮喜欢古得金的,说话风趣,干活又不偷奸耍滑。
“不知道啊,到你家里当下人,估计也是会跑去和其他人赌,唉!这老家伙真是没救了,在家里房梁都被他拆去卖掉。”
石宽晃了晃脑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有的人想帮,都不知道怎么帮好。
“在山上他就不赌了是吧,那就继续留他在山上。”
文贤莺歪着脑袋,似乎想到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得意的往前走了。
“留在山上,学校盖成了,还有什么活要干啊?”
石宽不懂文贤莺的意思,很是疑惑。
罗竖帮答道:
“怎么会没活,活还多得很呢。学生们住宿的,得有个人管管吧,学校的一些器材,还有现在剩下的这些东西,都要人守呢,到时我也要住到上面去。”
“住宿?那些小娃儿要在学校住宿?你也要去?你不赌钱吧?”
罗竖的一段话,让石宽产生了一堆的问题,不过他也为古得金重新找到活干而高兴。
“一些路途远的学生,不住宿怎么行。我不赌钱,呵呵呵……”
罗竖难得的笑了,他是被石宽的话逗笑的。石宽话里潜在的意思,就是他去那里住了,会不会和古得金两人赌起来。
石宽自己都觉得好笑,要是文贤昌不跑掉,那估计三不五时自己也会被拉去赌。自己就是一个赌钱的人,却担心别人赌不赌。
唐氏被五根拐跑了,文老爷的院子也就不那么神秘,之前被赶出去那些男下人,也可以随意的在里面走动了。
文老爷让几个下人把西厢房收拾一下,对小蝶说:
“以后你就住这边吧。”
小蝶有些欣喜,她能独自住在西厢房,那就证明是被老爷认可,以后也不需要再偷偷摸摸的了。她含笑做了个万福,幸福的说道:
“谢老爷。”
“别谢了,以后会点。”
睡小蝶的事,其实整个院子的下人,也几乎都知道,没必要隐瞒,所以文老爷也就直言不讳。
会点是什么意思,当然是会点伺候啊,小蝶脸微红,点了点头。只是这时肚子又一阵翻腾,一股酸水涌上喉头,她连忙跑到角落,蹲下呕吐起来。
文老爷倒也还蛮疼小蝶的,等她呕吐回来了,问道:
“最近你是怎么了,老是呕吐?”
“我……我可能是有了。”
小蝶说话时脸羞羞的,头微微低下,还抬起手,用手背半遮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