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温馨的晚餐过后,温暖语神情愉悦的离开了家,到断颜上班。
刚进断颜,陆然便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挤眉弄眼的说道:“来!来!我看看!天庭饱满,面色红润!呀!小语姐!你走桃花运啊!快说说,是哪个臭男人?”
“什么啊?”温暖语哑然失笑的看着搞怪的陆然,缓步往休息室走去。
“桃花啊!是哪个男人那么大本事,竟然能搞定我们的冰美人小语姐啊!”陆然跟在温暖语的身边,对着她挑了挑眉。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温暖语不以为意的蹙了蹙眉,无奈的摇了摇头。
陆然连忙跑上前去,殷勤的为她打开休息室的门,双手伸向屋内,扬声笑道:“当!当!当!”
温暖语眸色一凛,蹙眉看着她梳妆台上的一大捧鲜花,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
紫色的桔梗花包装精美,静静的躺在桌子上,兀自散发着醉人的幽香。温暖语伸出手自鲜红的中央拿起卡片,黛眉渐渐舒展。心中的失落,油然而生。
‘我的语,桔梗花还不错,希望你会喜欢!只不过,旁边的苍蝇很讨厌!语,小心不要被叮!’
是他!他竟然也知道有人跟踪她,难道她那天从酒店出来,想事情想的太入神,没有发现他的人吗?
“小语姐!是谁啊?这么浪漫!桔梗花啊!象征永恒不变的爱!哇!真的好浪漫哦!若是有人也送我一大捧桔梗花的话……”
“怎么样?你要以身相许不成?”温暖语戏谑的打断了陆然的花痴梦,一把把那捧桔梗花塞进了她的怀中:“我送你啊!你是不是要对姐姐以身相许?做牛做马报答姐姐的恩情?嗯?”
“小语姐!你……这花你真的不要啊!”
“你喜欢就拿去,不喜欢的话,垃圾篓在哪儿!你请自便,我去换衣服,等下要开始工作了。”温暖语把包包放在桌子上,走到更衣室换衣服。
门外,陆然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一会儿便连人带花,消失在了休息室。
十一点半的时候,温暖语结束了今夜的工作,进休息室换了衣服,便准备下班回家。却听到辛瑶和两个女孩,在小声的谈论着祁墨渊不知什么原因,取消的婚礼。
温暖语冷冷的勾起嘴角,挎起包包出了休息室,缓步拐进了灯光昏暗的长廊。
迎面走来五个醉醺醺的男人,口中叫嚣着低俗的话语。温暖语面色一凛,眸中闪过嫌恶的光芒,贴着长廊内侧轻然迈步。
为首的那个男人,却突然朝温暖语冲了过来,温暖语一个被撞的后退了几步,肩膀狠狠的磕在了墙上。
可还未待她站稳,那个男人肥厚的大手一挥,一巴掌准确又狠厉的打在了温暖语的脸上。
本就没有站稳的温暖语,受到巨大的掌力,身形一歪,重重的跌倒在地。
“妈、的!你走路不长眼睛啊?竟敢撞老子!”男子浊目一瞪,骂骂咧咧的瞪着地上的温暖语,模样极为嚣张。
“看来,你妈确实没教好你!难怪你走路不长眼睛!硬要往老娘身上撞,还找事打人!你真给你妈,给你的列祖列宗丢脸。社会上就是有你这种人渣,才会受到这么严重的污染!”温暖语的脚扭伤了,一时站不起来。便只是冷冷的瞪着那个面容丑陋的男人,神色阴鹜而狠戾。
“哼!你这个臭婊子!撞了老子还敢还嘴!你找死是不是!”那个男人面色狰狞,狞笑着啐了一口唾沫,走过去一把抓住温暖语的头发,硬生生的把她从地上拖了起来。
头皮好似要被他撕掉一般,疼的温暖语手指都在颤抖,她紧紧的攥起双拳,肃然的杀气瞬间蒸腾而出。
她瞳孔一阵阵紧缩,一把扣住男人的手腕,正要动手。便见祁墨渊一袭咖啡色的休闲装,双手插在裤兜里,自长廊那头,玉树临风的阔步走来。
温暖语的手骤然松开,低垂下眼帘任凭那个男人,又打了她一巴掌,拽着她的衣襟,用力的把她往前甩去。
温暖语再次重重的跌倒在地,狼狈的爬倒在祁墨渊的脚下。她的手掌摁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一阵钝痛自手心传来。她缓缓的直起身,便看到一双灰色的运动鞋。微微抬眸,正对上祁墨渊淡漠冷凝的眸子。
“祁总!您来了啊!”打人的那个男人见被祁墨渊撞到,连忙走过去,点头哈腰的赔着笑脸。
“没打扰到你们吧!”祁墨渊眸色微敛,扯开嘴角勾出一抹邪妄的冷笑,森冷的目光轻扫过温暖语红肿的脸颊,他的心中突然一阵烦躁,极不舒服的感觉。
他面色深沉,随即伸出手拍了拍那个男人的肩膀,温和的笑道:“无妨!你们继续!”
说罢,他傲然立于温暖语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睨视着狼狈的她,眸光却无意间扫到她被撕裂的衣襟内,那一片粉嫩如凝脂的肌肤。
祁墨渊眸中的暗色更深了几分,心中的不悦更甚,便连身体都生出一股莫名的烦躁。他眉峰微拢,努力忽视心底异样的感觉,一脸的讥诮和轻蔑,看好戏一样冷笑着眯了眯眼。
温暖语狼狈的坐在地上,心中一阵莫名的酸楚和委屈,眸中一热,雾气瞬间凝结,她连忙仰起头冷冷的瞪着祁墨渊,这才抑制住了即将滑落的泪水。
她这是怎么了?一向冷漠无情的她,怎会突然变得这般的没用!难过,委屈,就是因为试探的结果是他的冷眼旁观吗?
祁墨渊对上她怨愤而悲伤的迷蒙眼眸,心中突然狠狠的抽痛了一下,好似有什么东西,飞快的在他心间滚过,快的让他丝毫没有捕捉和察觉。
他这是怎么了?明明痛恨着这个害得嫣儿瘫痪的女人,可为什么看到她的狼狈和一瞬间楚楚可怜的眼神,便心生不舍呢?真是见了鬼了!
“妈、的!你这个死女人!还不给老子滚起来!”男人忌讳祁墨渊在眼前,便也不好再下手,便恶狠狠的对温暖语咒骂着,恨不得上前踢她几脚。
“怎么?你们这是在唱大戏吗?好生热闹啊!”从断颜里面走出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他戏谑的吹着口哨,不急不缓的走到温暖语的面前,微笑着对她伸出了手。可他却在看到温暖语面容的那一刻,惊愕的缩了缩琥珀色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