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男人终于心满意足,温暖语眸光渐渐暗沉,咬住唇想着什么。
祁墨渊紧紧的抱住温暖语,额上渗出的细汗湿润了他鬓角的发。
“暖!弄疼你了么?”祁墨渊拨开她颊上的发丝,深邃的眼眸璀璨如星,温柔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他心疼的吻了吻温暖语的脸颊,大手在她嫣红欲滴的唇瓣上轻柔的摩挲。
温暖语勾唇媚惑的一笑,眸中闪过隐晦莫测的寒光,她抬手勾住祁墨渊的脖子,把他的脸压低,两人呼吸相闻,空气中的暧昧气息越发的浓重。
“敢问祁总!您对我这具肮脏残破的身体还满意么?”温暖语妩媚的笑,嘴角却勾出嘲弄的弧度。
祁墨渊瞳孔骤然紧缩,幽暗的眸中微微敛起,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温暖语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她眸光乍寒,嘴角的笑瞬间冻结,伸手一把将身上的男人掀开。
祁墨渊仰摔在座位上,俊朗不凡的脸庞隐隐浮现出丝丝暴戾之气:“暖!你玩儿够了没有?”
温暖语冷笑不语,起身抓了他的西装套在身上,倾身在驾驶室抽了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自己。
随着她不慌不忙的整理,祁墨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唇角抿出冷峻的弧度,幽深的眸子暗沉如夜。
“暖!对不起!”最后,他终是敛起面上的神色和心底的烦躁与薄怒服了软。
强势的将她搂进怀中,无论她如何的挣扎,他强健有力的胳膊都紧紧的箍住她的腰。
温暖语早就心有不快,非但没有得到纾解。又被他这样狠狠的吃了几遍。此刻纵使再好的修养也没用了。
她挣扎不得,突然拉过祁墨渊的胳膊,张开嘴狠狠的咬了下去。
“嘶!怎么小狗一样的乱咬人?”祁墨渊拢眉,想必定是被她咬出血来了。
“祁墨渊!你混蛋!”温暖语像个泼妇一般,对他一阵狂抓乱挠。
“够了!温暖语!你疯了!”祁墨渊松开她抚着脸上火辣辣的抓痕,一忍再忍的他,终是爆发。
“我是疯了!祁墨渊!你把我当什么了?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具么?知道你跟程非池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温暖语愤懑的瞪着他,深邃的双眸怒气氤氲。
“非池做什么都会首先考虑我的感受!他信任我!而你对我,正是缺乏了这点!不要以为你掩饰的好,就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给过你太多机会,可是,你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不肯给我!我温暖语别无所求,我只希望在我爱的那个男人,遇到苦难的时候,我能与他比肩而立,能跟他一起去面对!不管结果是好的,还是坏的!我都想让他知道,他还有我!如果连信任都没有,那么,你想让那份爱如果存在?”
温暖语神情激动,幽怨的望着祁墨渊的双眸,有悲伤滚动。
祁墨渊的心被她悲戚的神色的紧紧的攥起,肺腑中五味杂陈:“暖!原来你就是这样看我的么?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这样?其实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为了我的安全?只是因为你怕我受到牵连?受到伤害?祁墨渊!不要自欺欺人了!也许你真的有考虑到我的安全问题,但你扪心自问,你决绝的把我屏蔽在你的世界之外,最大的原因真的不是怕我心怀不轨,趁机对你打击报复么?”温暖语自嘲的摇头,眸中酸涩,她拼命地哽住喉,不想透露自己的狼狈和脆弱,可她的声音却无法抑制的哽咽。
“我……”祁墨渊哑口无言,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只是因为怕她受到牵连?受到伤害?
他原本就是那样想的啊!
他承认,他在那么一瞬间,脑海中是曾经对她产生过怀疑,毕竟在一个月前,他们之间还存在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但他发誓,那真的只是一瞬间,她说他不信任她。说她把她阻隔在他的世界之外!
如果他不信任她,那么,他又怎么会放任她那么大的自由,且日夜心无疑虑的让她待在自己的身边?
如果可以的话,他又怎么舍得把她从自己的身边推开?他把她推入的,是安全的境地啊!
“渊!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因为你根本就不会用心去体会!但非池可以!如果他是你,他会不顾一切的保护我的安全,哪怕花费再多的精力,承受再多的担忧,他都会让我跟他一起面对!可你呢!你认为这样就是为我好!但是,祁墨渊,你的做法只会让我离你越来越远!而我,不能也不想让这样的情况发生!因为,我真的输不起!”温暖语面色幽暗,她紧紧的攥着西装的衣襟,指尖泛白,微微的颤。
渊!如果你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你便会明白,我为何如此的在意,不是我蛮不讲理,而是因为,如履薄冰的我,踏着自己的尊严和人格,背负着沉重的枷锁和罪孽,以及满腹的愧疚,举步维艰的才走到你的面前,我真的,真的输不起!伤不起!
你永远不会知道,午夜梦回,我从那漫天漫地的鲜血中惊醒的时候,我是多么的害怕,多么的内疚。
我们该怎么办?这样的我,该怎样才能找到与你相处的最佳距离,该怎样才能在保证自己不刺伤你的时候,也不会伤到自己?
祁墨渊深深的望着她,心中窒痛难当:“暖!我不想让你参与那些事情,不是因为我不信任你!相反,只是因为我太在意你!程非池为了能跟你并肩作战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来保护你,可以压上所有的一切来赌一次!但是,我不可以!哪怕只是有百分之零点一突然意外的几率,我都绝不允许你跟着我,进入那瞬息万变的险境。”
不是不敢,只是太过爱你。爱的害怕失去,所以连赌一次的勇气都没有。
暖!你说我永远都不会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那么,我的心思,你又能明白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