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ers!”
这边,唐阡烟从陆然手中抢走了麦克风,坐在KtV宽大的屏幕前,低低的唱。
一曲唱罢,唐阡烟早已泪湿于睫,她偷偷的抹去眼泪,又挑了歌,继续唱。
众人各自唏嘘,而那歌词的每一个字,都如钝了的刀子,一下一下割在唐非凡的心口。
‘我说我忘了不痛了
那是因为太爱太懂了
笑了原谅了为你也值得
用你的快乐告诉我
现在放开双手是对的
别管我多舍不得’
‘如果爱忘了就放他走吧’
烟儿,你可知,放你走,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力量?
我快撑不住了!烟儿!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大家玩儿的都很开心,当然,其中不乏隐藏心事,强颜欢笑者,个中滋味,恐怕只有自己最清楚。
气氛正融洽之时,郁芳菲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王鹏志和钱岩。
“各位尽兴啊!”郁芳菲依旧是一身黑色劲装,扭着蛇一样的细腰,端着酒杯娇笑不已:“明天是祁总跟我们温大钢琴师的大喜之日,这不,钱市长和王秘书长一听大家在此庆祝,一定要过来敬咱们的准新郎官一杯!”
王鹏志径自走了过去,冲祁墨渊举了举杯,挑眉笑道:“祁总!您该不会不欢迎我们吧!”
“怎么会!请坐!”祁墨渊站起身,伸手邀请他们入座。
钱岩显然有些心不在焉,他颓然靠在沙发上,端着杯不说话,也不喝酒,晦暗不明的眼眸,直直盯着窝在汤博怀中的陆然。
一向大大咧咧,爽朗霸道的她,此刻竟如此乖巧,小鸟依人般窝在他的臂弯。
多么和谐唯美的画面,多么讽刺可笑的意味。
眸中痛色浸染,他哽喉,转过身不再看她,对着祁墨渊笑道:“祁总!我代表我们三兄弟,敬你一杯!先干为敬!”
说罢,他利落的举杯,大口大口的将杯中的烈酒全都灌了下去。扬了扬杯子,他微微抿唇,苦涩的一笑。
“祁某人多谢诸位了!”祁墨渊也不含糊,亦仰首举杯,一饮而尽。
“哥,您带了个头儿,做兄弟的自然是不能落人后的,我王鹏志不大会说话,我喝两杯,算是代程少把他那一杯酒,也一并敬了祁总您!说了不怕您笑话,要不是程少他已经醉倒在隔壁了,这杯酒,他断然会亲自敬您的!”王鹏志爽朗的笑着。一连喝了两大杯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