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韵!”赵谦大骇,急忙抱住楚子韵虚软的身子。
她还有一点意识,看得到她深深爱了二十多年的男子,伸出双手将自己抱在怀里。那个怀抱一如记忆中的温暖,丝毫没有改变。
但是终究变得是人心。
那消逝在岁月与嫉妒还有不知道分给几个人,留给自己有多少的真心里。
楚子韵缓缓地伸出手,紧紧地揪住赵谦的袖子,嘴巴微张似乎想说些什么。赵谦将耳朵附上去,楚子韵将自己的嘴唇贴到赵谦耳朵。
下一秒狠狠地咬住!用力的一扯!
赵谦只感觉到了耳朵一阵剧烈的疼痛!他直接将楚子韵给扔了出去,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脸上表情不敢置信的疼痛,一股缓缓的温热的血流过脸颊,他疼的咬紧牙齿,看着楚子韵破口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竟然敢咬我的耳朵!真该将你千刀万剐!”
楚子韵吐掉嘴巴里的耳朵肉,看着面目狰狞,正对着她大骂的她曾经爱过的男人,面容因为疼痛扭曲不堪,半张脸都是鲜血。
突然之间将一切都看淡了,那些爱和恨就随着她而散去吧。
整张脸都是鲜血的女人,终于在血泊中闭上了眼,安稳的睡了过去。
君慕白站立着,垂下了眼睑,到底是叹了口气。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是是非非谁都说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杀人偿命。
“此案,完结。”刑部尚书敲了惊堂木,“凶手畏罪自杀。”
轰动一时的赵府案件,终于以凶手自杀了解。昭榜贴出的说明里头,将好多东西全部给抹了去。为了赵府的名声,赵谦跟刑部尚书商量了许久,终于将所有的事情偏向于刘巧儿母女,将她们的事情悲情化,让楚子韵做了恶人,所有的事情都有楚子韵背锅。
所以城中百姓看了除了唏嘘刘巧儿母子的不幸的遭遇之外,还外带唾弃楚子韵这个蛇蝎美人。
人云亦云,三人成虎。
事实终将还是被掩埋在陈旧的卷轴之下了。
黎国,是夜,乾清宫。
“报,慕潋将军到。”太监弯腰,在靠在龙椅上的国君耳边,轻声说道。
国君微微睁开了眼,眼中略有疲惫,点点头:“传。”
不过是慕潋走了进来,一撩衣摆:“臣,慕潋,拜见国君。”
黎国国君直起身子,看着慕潋,眼神深沉:“慕爱卿这是想好了?”
慕潋垂眼,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匣子。周身纯黑,朴实无光。
国君一笑道:“要是慕爱卿早有这等觉悟,朕就不必用你父母的坟墓作威胁了。毕竟这也是不是很好的事情,逝去的人就当入土为安才是。”
慕潋冷笑:“陛下既然知道如此,那就将我父母埋葬的山头的守卫军给撤掉吧。”
“这是自然。”国君点头,站起身,“既然如此,你就跟朕来吧。”
慕潋点头,跟上黎国国君从龙椅后面的一个并不是特别亮堂的通道走去。期间他朝左上方看了看,用手比了个一,又悄悄地放下,才一心一意跟着国君走进通道。
通道不长,没几步就来到了一个巨大的仓库。
仓库四个角上镶嵌的是玉明珠,所以亮如白昼。位置很大,但是东西不多,除了刚走进来的时候左边的白色纱布蒙着的案桌,就是左边堆叠的数不清的卷轴,有些都已经残破不堪。
国君伸手接过慕潋手中的匣子,打开,里头赫然是红木雕刻的栩栩如生的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