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白扯开袋子,段继初佝偻着身子,喘息的尤为艰难,感觉下一秒就要魂归天外。
“你现在可不能死,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君慕白蹲下身,强迫段继初喝下了一瓶水。只见段继初身上被打伤的痕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起来,但是钩吻的腐烂的痕迹依旧没有变化甚至还更为严重。
“你可不能就这么流血的死去。”君慕白笑着,笑容诡异,精致的脸庞此刻犹如深渊中的厉鬼,“你既然给我师傅的是红颜老,那么钩吻也不算礼轻。”
段继初呜咽着,想后退,后面却是坚硬的墙壁。
“这个药能治愈你的外伤,但是却不能治愈钩吻的腐烂,甚至能让钩吻加速腐烂。这可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君慕白再次做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欣赏似得看着段继初明明看不清脸但是却能清楚地感受到恐惧的表情的样子。
不得不说,师父,你的前男人,其实挺有趣的。
“这样子可不行啊,慕白。”宛然的声线尾音吊了三吊,“你可是女孩子,不能这么血腥暴力的。”
“你怎么还跟过来了!”君慕白楞了一下,有点烦。这个凤卿兰,怎么跟个跟屁虫一样,自己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她故意踢来一把肮脏的椅子到凤卿兰面前,指了指:“国师请坐。”
凤卿兰不着痕迹的移开那把椅子,常年的洁癖让他完全忍受不了这个环境,可是他几度好奇这个丫头到底线想干什么!
“国师你这个样子可真叫我伤心了。”语气虽然有点哀怨,但是脸上全是玩味的笑容,赤裸裸的写着“死洁癖,就知道你坐不下去!啊哈哈哈哈小爷我真厉害!”
凤卿兰无奈的转移话题:“你到底想段继初干什么?”
“这个嘛……”君慕白卖了个关子,“就得等到当事人跟我们说咯。”她一脚踹在段继初身上,“你跟元国什么关系?”
段
继初本在抽搐的身体突然之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三秒后又恢复原状,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不肯说?”君慕白挑眉,“那你就活活被钩吻的毒腐烂死吧!”
段继初低下头,咬紧牙关。这个是他最深的秘密,就算他死掉也不能说出去!君慕白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他突然感觉有些惶恐,那批人不止他一个,说不定……不行!绝对不行!他怎么样都好就是不能出卖主上!
“看样子你真是老实得很啊。”君慕白饶有兴趣的摸摸下巴。
凤卿兰问:“元国?”
君慕白道:“我有消息说这家伙跟元国有点关系。”别的她就不肯再多说了,凤卿兰这个人她到现在都没有看清此人到底可不可信。而且常年挂着微笑的人实际上是最可怕的,敬而远之才是王道。
凤卿兰明显感觉到君慕白在有意回避这个话题,也没再多问:“所以现在就这么把他放着?”
“那当然。我师父也肯定这么想的。这个家伙罪有应得!”君慕白看着就像是一坨腐烂的肉的段继初,不知为何内心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这个男人,她的师父灵脂夫人爱的死去活来,爱的痛不欲生,爱的自己的生命中除了他没有别人。但是他却为了那个位置,为了自己的使命,一记红颜老断却了他们之间的所有情谊。男人嘴里的爱情最轻信不得,所以段继初到底有没有爱过赵瑾,怕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