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如丝线。
勾起了某些记忆片段。
喻唯一垂在身侧的手指骤然颤了几下,她恍惚间好像看见了小时候的糕糕。
那时它还是一只幼崽。
只有她两个巴掌那么大。
在御园后院的草坪上,盛世耐心地训练它。先是让它看她的照片,再看婚纱的照片,而后将一个空盒子绑在它身子上。
小家伙一开始总是集中不了注意力。
会被周围的景象和声音吸引。
在男人多次引导下,它进步速度很快,能控制自己打起精神奔向爸爸妈妈。
喻唯一当时还以为他是在陪跟糕糕玩耍,打趣他:“盛总在外看起来极具攻击性,在家还是很温柔的哦,糕糕有福了。”
原来不是。
他是在为婚礼做准备。
“嘶——”
喻唯一心脏攸地刺疼,她本能伸手捂住胸口,吃疼地佝偻住身子。
狗子见她不对劲,‘唔唔’直叫。
女人侧过眸子,再一次将视线往橱柜婚纱方向望过去。她蹙起的眉心一点点拧紧,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她穿过这条裙子。
好悲伤。
抑制不住的难过。
“唯一?”
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喻唯一蓦地抬起头,眼睛里映入他的身影,即刻站起身往他那边跑,扑进盛世怀里,一双手紧紧抱住他。
她仰头望着他,失神喃喃自语:“你背着我在准备婚礼是吗?可是我没有赶上,我为什么赶不上?我好像活不久了——”
“你记起来了是吗!”
盛世嗓音有颤意。
握在她肩膀上的手也下意识收紧。
他目光定在她脸上,贪婪地奢望她再多说点什么,之后却没听见半个字。盛世理智渐渐回笼,这才发现喻唯一神情不对。
她眼神无焦点。
意识恍惚,仿若掉了魂,目光空洞。
盛世即刻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箭步往卧室里去。赵医生来的速度很快,给喻唯一输好液,他才直起身,看向守在床边眉宇冷峻的男人,恭敬道:“盛先生,盛太太是轻微发烧,是这两日受凉了吗?”
榕城今日才入秋。
阳光炙热,午间的气温依然高达30度,受凉应该不太可能。
盛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