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还是让季凌请了个女护工过来,四十多岁的年纪,单看模样就觉得慈祥善良,护理的手法技术精湛,经验也丰富。
等赵知溪把事情都解决完了,女护工才又请了傅砚辞进来,并笑眯眯的说让他们先聊,她在门口守着,有什么事情喊她一声就行。
傅砚辞不是个爱说话的性子,只坐在轮椅上,被季凌推到了靠近床边的位置,季凌便也出去了,还好心的帮他们把门关上了。
傅砚辞身边的人都知道,傅先生对赵小姐不同,非常的不同,至于是不是他们想象的男女之情,便不得而知了,因为即便是不同,傅先生也不是那种宣之于口的浓烈的爱意,只是稍比旁人多加爱护了一些而已。
更何况,原本傅先生就是体恤员工的好老板,再加上赵小姐年纪小又不谙世事,多照顾爱护她一些也是应该的。
所以,就连傅砚辞身边的人,都觉得傅砚辞对赵小姐并没有男女之情。
病房里很安静,傅砚辞是个沉得住气的,只安静的坐在轮椅上,只是心口痛了,才微微用手指压一下,动作很轻。
即便这样,他的细微动作也没逃过赵知溪的眼,她转头看着他的气色,狐疑的询问:“你是不是受伤了?”
“嗯。”傅砚辞应了一声,手又放了回去,老成持重的像是七八十岁的人。
“把手腕给我。”赵知溪语气不怎么好,是还在跟傅砚辞赌气,生气他的‘卸磨杀驴’。
平时明明就是喜欢说笑打闹的姑娘,忽然这样板着小脸儿,傅砚辞竟然莫名的有些想笑,觉得这小丫头越来越可爱了。
一个小时后,季凌不仅拎了半熟芝士过来,还端了两碗苦药汤进来,一碗傅砚辞的,一碗赵知溪的。
赵小姐刻意强调一大口,本意就是想快点喝完,不想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喝。
但凡再换一个人,但凡这小丫头伤的再轻一点儿,傅先生都会毫不犹豫的转头就走,可眼下,他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横膈膜损伤,我说药名你记一下,顺便也帮我抓几服药熬了送过来。”赵知溪一本正经。
傅砚辞一向从善如流,人也没有架子,乖乖的将手腕凑了过去,只见白嫩嫩的手指压在了他的脉搏上,小姑娘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
傅砚辞是没见到邵先生是怎么给乔二小姐喂的药,可单凭想象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毕竟,邵嵘谦那个人,表面一本正经,实际上却骚气的很,在那方面还是很会的,不比宋闻笙差。
方式如此直截了当,的确是赵小姐的风格,可这种事情,连傅砚辞这种大男人都难以启齿,她就这样开门见山的问出来,还真真是难住傅先生了。
但她的意思是想一口气全都喝了,并没有男女之间的概念,因为不能起身,所以才想到了邵嵘谦喂乔梦鱼喝药。
只是药实在太苦了,连她这个大夫都苦的皱起了眉。
“你快点好不好,我伤口疼的厉害!”赵知溪不满的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