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一下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想起乾元帝的那番话,愈发担心他另有图谋,事成之后自己坐上那个位置。
“皇叔别忘了答应过本王的。”
话说出口,连他自己都听出底气不足,但他还是壮着胆子说完,“本王……没别的本事,最擅长的就是过河拆桥。”
“诶,贤侄这说的什么话,你我现在可都是一条船上的人,”燕王眯着眼笑,衬得那张脸更加老谋深算,“本王再怎么图谋不轨,也不过是在东南贪点小利,比不得贤侄,搭上了南诏这膄大船。”
萧启脑子再不灵光,此刻也觉出味来了。
燕王这是在警告他,既上了贼船就不好下去了,就算他中途反悔,下了船也免不了沾上一身腥。
萧启咬了咬牙,只恨自己一时轻信于人,可事到如今,唯有赌一把了。
燕王若是篡位,那是乱臣贼子,总不会比他这个中宫嫡出得位来得正。
眼珠子在眼眶里溜了一圈,萧启笑嘻嘻凑上前,“本王开个玩笑罢了,日后本王要仰仗皇叔的地方还多着呢。”
燕王托着鼻烟壶冷睨他一眼,鼻孔里哼出两道白烟,“贤侄别在这个时候犯糊涂就好。”
萧启喏喏应声,过了一会儿,他挪着步子靠近,脸上的肉挤成一堆,“话说回来,皇叔得来的消息可准确?那虎符真在靖远侯手上?本王怎么记得三年前靖远侯便已上交兵符,不久后那谢家也跟着一道隐去,会不会是皇叔多心了?那虎符被父皇藏在别处。”
“本王的探子探来的消息自然不会有假,宫里最隐密的地方本王都已命人搜过,那可是号令城外三万御林大军的虎符啊,若那虎符在皇帝手上,外面早该有动静了。”
“会不会……在太子手上?”萧启一脸担心,东宫到现在都没动静,他这心里反倒慌的厉害。
“不像,”燕王摇头,“本王有意透露消息,想必太子宫中的情况,城外三千里地驻扎着南诏大军和本王的军队,太子若是选择硬碰硬,少不了两败俱伤……别忘了,皇帝和时文州在都我们手上。”
“皇叔的意思是……”
燕王撇开鼻烟壶看他一眼,眼中鄙夷更甚。
萧启讪讪笑了声。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想来太子也在寻那虎符的下落。”
萧启呼吸一沉,“那我们接下该怎么办?难不成就这么耗着?万一太子先找到虎符——”
“急什么?虎符十有八九就在时文州手上,务必守好章台殿,一只蚊子也别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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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命人在皇帝药膳中下药,皇后当即就坐不住了,她看着眼前这个儿子,脸上无比痛心,“又是燕王撺掇你的是不是?你这般信任燕王,就不怕到最后玩火自焚?”
“我自有分寸。”萧启冷笑了声,抬头看向皇后,“儿臣知道您早就想除掉荣妃了,儿臣此举……正是在替您出气啊。”
皇后气得浑身发抖,啰嗦着唇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好好,本宫是管不了你了……”
“来人!送母后下去休息。”
“娘娘……”
“滚开!”
气走了皇后,燕王萧泛过来了,他躬身目送皇后离开,抬步进殿,进门瞧见萧额头上的伤口,浑浊的眼珠转动了一下,“贤侄,这就沉不住气了?”
萧启正生着闷气,闻言愈发坐立不安,“如今宫里宫外是我们的人,此时不动手,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燕王眸光深了些许,带着几分警告,“本王韬光养晦十年,计划成与不成,就看今日,贤侄可莫要拖本王后腿。”
萧启一下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想起乾元帝的那番话,愈发担心他另有图谋,事成之后自己坐上那个位置。
“皇叔别忘了答应过本王的。”
话说出口,连他自己都听出底气不足,但他还是壮着胆子说完,“本王……没别的本事,最擅长的就是过河拆桥。”
“诶,贤侄这说的什么话,你我现在可都是一条船上的人,”燕王眯着眼笑,衬得那张脸更加老谋深算,“本王再怎么图谋不轨,也不过是在东南贪点小利,比不得贤侄,搭上了南诏这膄大船。”
萧启脑子再不灵光,此刻也觉出味来了。
燕王这是在警告他,既上了贼船就不好下去了,就算他中途反悔,下了船也免不了沾上一身腥。
萧启咬了咬牙,只恨自己一时轻信于人,可事到如今,唯有赌一把了。
燕王若是篡位,那是乱臣贼子,总不会比他这个中宫嫡出得位来得正。
眼珠子在眼眶里溜了一圈,萧启笑嘻嘻凑上前,“本王开个玩笑罢了,日后本王要仰仗皇叔的地方还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