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成业说着,把今天突发事件的相关文件倒转一下,探身一放,放在对方的惯用手旁,最后告退而去。
看着温成业阖上房门离去,直到过去近五分钟,厅长忽然收敛起笑容。
他打开文件,将早已阅览数遍的内容再看一遍,面色愈发阴沉。
厅长起身走到保险箱,输入密码,打开。
他拿出一台崭新外盒的手机,与未拆的电话卡,将其组装。
最后来到身旁的电脑前连接上,接着安装一个软件,最后进入一个页面,在里面输入一个号码,拨通——
“是我,文丰。”
另外一边。
来自城市规划局与司法执行署的二位副职人员,并肩行走。
他们来到了停车场,各自的司机正在外面等着他们。
而从离开之后,一直紧蹙眉头的规划局副局长忽然脚步一顿,僵在原地。
这引来副署长的注视。
“妈的”规划局副的局长骂了一句,看着副署长苦笑:
“难怪咱们只能混个副职,被摆了一道!
“回去难交代咯,大锅还没落,小锅跑不了啦”
“嗯?”司法执行署的副署长有些疑惑。
副局长指指对方,摇头叹气:
“老贺你啊哎满脑子都浸在法律条文了是吧?
“我们都被那个老东西忽悠了,他把我们的思想抬的极高,结果却成了人家的苦力,要是事情成,好处人家的,即便不成,他也能旱涝保收。”
副局长本就不傻,在对方的提醒下,他面色更加阴沉。
他也明白了——
金融稽查厅的厅长,那个老东西的路数
对方用一堆康慨激昂,无比共情的话,把他们的思维抬升到全域,让他们心神都被拉扯在那,实际上这些内容就是个废话,虽然的确引人思考。
然后那厅长,在这时忽然把思想下坠,落到那位姓左的调查员上。
什么他们稽查厅自己付出重大代价,什么大家一起携手先安抚好对方。
这些都他妈是屁话。
那个厅长的真实意图是——
稽查厅自己独吞左道这条线,从而建立关系。
如果今天的事情,对方真的是意外碰上,那么日后事情解决了,稽查厅还可以跟左道这边建立一个良好关系。
一个调查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一个二级调查员的身份放在十七岁的身份上,那问题就不一样了。
要么背后有人,要么能力极强。
不管哪点,对稽查厅这边来说都血赚不亏。
即便事情没摘干净,凭借着稽查厅的这份操作,也能有个印象分,事情会小很多。
况且来日方长,调查员跟稽查厅,终归会有需要勾勾搭搭的时候。
再退一万步,真要是衍策府的布局,那有着这层关系,他们也能好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