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盯着他的脸。
男子微微侧头,不大自在地将手臂从女子手中撤出,是。
闻言,女缃不禁笑了,他还是那么寡言少语,不善言辞,真不知怎么在短短数年间擢升三品将军。
连句敷衍都不舍得给吗。说着,一手伸向步辇,摇光会意地将吴钩剑取了出来,放在女帝掌中。女缃没有将剑递给他,径自步入府内,回首,将军过来,其余人等在此等候。
众人领了命,退居门外。
霍云踌躇再三,终是尾随女缃而去。
一路无话地穿过两条抄手游廊,便直抵后院。一旁是后山,一旁是假石,中间铺满了花丛。她见此处无人能偷听到了,方才驻足。霍云也立时停步,定定地望向女缃。
女缃回过身来,轻轻地笑了。眼神夹杂几分促狭与调侃。霍云。
果不其然,向来淡漠从容的大将军脸上有了一丝动摇。半晌,还是偏过头去,一声不吭。
低低叹息一声,她走向男子,身体贴得很近。感受到男人身体在刹那的僵硬,女缃愉悦地将手中吴钩剑佩戴在他腰间。喜欢吗。她贴在他耳边轻声说着,闻到一股檀香,混杂男子气息,有点醉迷。
回想起来她也很久没有临幸男宠了。
哪曾想这呆头鹅将剑解了下来,顺带将女人推离怀抱,一脸正经地道:末将无福消受。
半晌,女帝抬头看了看天色,隐隐见得斜月初升,已是酉时。她没有接过剑,只冷声道:朕既已送出,这剑是弃是留,随你处置。言毕,朝来时之路走去,背影决绝,又似乎无情。
霍云紧了紧攥着的手掌,凝视着女子远去。她依旧如以前一般,离去之时从不回首,没有一点犹豫,干脆又果断,仿佛只是扔一件破烂。他想,即便是豢养的阿猫阿狗怕也不会被这么无情抛弃。
半柱香后,只见女子面无表情地走了回来。不顾霍云的不解与怔愣,语气不善地道,朕已令他们回宫,带朕去你寝房。
嗯?男子呆立原地,脑袋有些蒙,不知如何回复。
速度。女缃不做解释,只是用严厉的眼神回望。
被她这么凝视,霍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旋即回神,剑眉蹙起,陛下
尔敢忤逆朕?柳眉倒竖,眼含愠怒。
半晌,男子方憋出俩字。不敢。
那就带路!一边怒喝道,一边看着男子凝重沉闷的脸色暗笑。
攥紧的拳头再度紧了几分,霍云皱着眉,不得不依命走向寝房。
步入屋内,女缃将门合上,搭上木闩。她步向男子,将其压向屋内,抵在墙边。
霍云一惊,伸手就想推开,却愣在半空,终究放下手臂,任人摆布。
日落西山,屋内并未掌灯,昏暗的光线里,他看到身上的女人笑得璀璨、得意。
太平待诏归来日,就着衣领将男子头颅向下带,她将脸往上仰,两唇相贴,溢出女子暧昧的话语,朕与将军解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