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应付到今天,已是想尽办法,不择手段。
我要金唱片,不仅是为了我这无奈的十五年合约,更是为了摆脱那段黑色的历史。
一路走到长廊最深处,看似最隐蔽的那一间,就是最终的目的地。
对面的确还有一间屋子,紧闭的大门,看不到内情。
女招待得了应允后,跪着拉开木门,对我客气地微笑:“请进。”
我进去时,盛华铭正在讲电话,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我知道了,会注意身体。”
“不要担心,你也该多多注意自己。”
“知道了,午安……我也想你。”
尽管说了午安,他还是又对着电话那端腻乎了好一会儿。我等得有点烦,便来到窗前,从包里翻出了支女士香烟,在缝隙里找到火柴,就着窗台的边缘擦着点燃。
窗是正南,外面是一个望不到边际的大湖,阳光照在湖面上,照出一片明亮。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刚一转身,已经看到盛华铭走了过来,不悦地问:“不是叫你不要吸烟,很伤声带的!”
我没吭声,从包里拿出盒子,递给他,他没接,蹙起了眉:“什么?”
“金唱片的谢礼。”
他狐疑地接过盒子,打开就是一愣:“这不是被郑予潼拍走了?”
“听说这是你们的结婚首饰?”
他低声应了:“嗯。”
“抱歉。”我看着他难看的脸色,柔声道:“我不知道他做了这种事。”
“你用什么办法拿到的?”
“拿钱买。”
“这条项链起价一百万。”
“所以你想说什么呢?”我不善地瞥着他,玩味地问:“郑予潼才是我的男人,我想要点什么东西,难道还需要交易?”
“……你怎么会喜欢他这款?”他晦涩地说:“我不是又要说教你,只是觉得不合适。”
我掐了烟,悠然道:“善良无害又好骗,而且……”我刻意得暗示他:“还没有未婚妻。”
暧昧这种事,我也莫名其妙地懂了。
恐怕女人需要灾难才会无师自通。
我明白盛华铭对我是有些内容的,他自己也说过,手指的事,他觉得亏欠我。
盛华铭苦笑道:“你也知道我为什么和她走到一起,就不要总挖苦我了。”
没错,我知道,盛华延最后还是选择卖了弟弟自己逍遥,否则他凭什么两年就爬上了董事长?那个地位可不比ceo,那是需要股份的。
不过此事我并不关心,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筹备了一年多,我总算是挡也挡不住地在国外发展起来了。
这里面功劳最大要属盛华铭,在这群男人里,他才是最价值连城的。
最后我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我保证这次是我最后一次找你帮忙。”
他握着那条项链,脸色很难看:“你一直找我就好,我哥他其实……他这次讲,金唱片可以考虑给你,但你得先跟郑予潼划清界限。”
“可以啊。”我微笑地看着他:“但要先拿到金唱片。”
“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接下来还是要阳奉阴违,上次你就这样。”
他说的上次是半年前我发新唱片,怕又华盛的艺人压住,便无奈地找了盛华铭。
当时盛华延的回话也是如此,叫我保证没有负面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