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松手!”盛华延一声怒喝,随即伸手搂住了我的腰,试图把我从脏兮兮的地面上抱起来,在我耳边寒声命令:“起来。”
我起不来,没有力气,身上是软的,头又开始痛。看着面前的那个人,张了几次口,才发出了声音:“你是故意的吧。”
他依旧是那副毫无人情味的表情:“先起来。”
“原来是这样。”我也想起来,可我起不来。理智全都去见了鬼,我只想笑,控制不住:“原来你的目的是这样……”
他手上动作一僵,蹙起了眉,唇角紧绷:“你疯了?”
“你可真损,”我看着他那副表情,突然觉得心里很痛,就像被掏了个洞,汩汩的流着血,并且无以喘息:“你赢了,盛华延,这次你真的赢了。”
“损?”他松开了手,站起身,抱起双臂,半晌,冷丁笑了起来:“你是想我故意引你出来,激怒你,再找借口打你?”
我就是这么想的。我觉得一开始allen给我打电话的目的就不安好心,我还觉得他跟他那个可恶的继母是故意让我听到这些话的。
我已经没有理智了,开始有了被害妄想症。
只要跟他有关的灾难我都觉得是他故意干的。
但吵架我并不是他对手,唯有沉默。
对峙许久,盛华延慢慢地阴起脸,冷飕飕地命令:“你现在、立刻给我起来。”
我不要。
他一定觉得颜面受损吧?这会儿我甚至开始高兴地想:侧目的人这么多,会不会有人已经替我报警了?
我真是好期待看到他坐在问询室里的样子,一定帅呆了。
然而我不想说话。
只能仰着头看着他,在心里想我没那么多保镖充当打手,也没有妈妈站在我背后帮我骂人,只有我自己。不能身体力行地伤害他,只能用眼神嘲讽,藉此安慰自己输人而不输阵。
这样的对抗总是我赢,赢的结果就是盛华延发怒,一把拽起了我的衣领,生生把我提溜起来,随即甩到了地上,面无表情地转身回了病房。
最后坐在问询室的人自然是我,以及娘娘腔allen。
他的律师不断地解释着,最后jc看向了我,问:“你不要害怕,坦白地告诉我,那位先生有没有对你使用暴力?”
☆、八第二最爱(1)
我低着头,瞥见allen焦急的眼神,故意瞅瞅那个一脸正义的jc,抽了抽鼻子。
“不要担心,现场有很多人愿意为你作证。”jc柔声道:“有一位医生说你们是夫妻关系,是这样吗?”
allen正在点头,律师正待开口,我已经提前插话:“我们已经离婚了,感情早就破裂了。”
jc点点头:“为了案件需要,可以询问你们离婚的原因吗?”
“他太强势了。”我可没有撒谎:“他……实在太强势了……”
jc点点头,随即严厉地看向了律师:“我们会根据验伤报告来确定案件的严重性,请你的当事人准备随时接受讯问。”
我忙问:“你们是不是会遣返他们?”
“要根据案件情况来判断。”jc很温柔地对我保证:“一定是公正的。”
从警局出来时,allen已经气得快要跳脚:“你必须要给盛先生惹点麻烦吗?”
我睥睨着他:“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
allen苦下脸:“刚刚单独讯问时他已经承认了,说打你的人是他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