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木儿眼前有无数的黑影在晃动,脑袋里像是被闷棍抽打过一样,昏昏沉沉的,他一头栽倒在地上,他隆起的小腹一阵阵抽搐,仿佛要撑破他的肚皮。
“这小子一定在骗我们!”他说。
哈喇扎说:“量他不敢!”
“都此时了,为何如此自信?”
“他若是骗我们。我定会抽了他的筋,剥了他的皮!”哈喇扎口上虽如此说,心中却暗骂:“那杂种就算是骗了我们,此时我也没有半分力气收拾他了!”想到这里,他倒在地上,脸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大口大口喘粗气,一只老鼠跑到他面前,先是从他的嘴开始嗅闻着他的气味,然后再嗅闻他的鼻子,……他挥出手掌想拍死老鼠,手抬到半空,酸软无力,又重重的落下去了,老鼠见他虚弱,干脆趴在他脸上撕咬他的鼻头。他疼的哇哇大叫,血腥味弥漫在他的鼻孔里,他浑身震颤,他挥出手,他的手抬起来的很慢很慢,老鼠撕咬他鼻头五六口,他才拍到老鼠身上,他的手软绵绵的,连一点力道也使不出。老鼠受到惊吓,迅捷地跑了。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鼻头上流淌着鲜血。他意识到一定上当受骗了,他的手缓慢移动到丹田,解开自己封住的穴道,随后他爬起来,盘坐在地上运功。哈木儿也盘坐运功。
吴剑男眼珠快速转了转,他意识到接下来哈喇扎,哈木儿一定会向他发难,他马上封闭自己丹田的两处穴道,运用丹田之气,他的腹部快速鼓胀,蓝色的芒影围绕着他周身运转。
哈木儿,哈喇扎鼓胀的腹部慢慢平复,从他们身体溢出的真芒仿佛虚幻的霓虹灯影一样围绕着他们,哈喇扎睁开眼睛,“小杂种,你是在找死?”他说,踉跄着站起来,向吴剑男走去。哈木儿也站起来,向着吴剑男走去。半路上,哈喇扎抽出袖箭,瞄准了吴剑男。
“为何如此说?”吴剑男说。
“你故意害我们!”
“我怎么会骗你们?不信你看!”吴剑男说,他的腹部鼓起,瘪下去,反复多次,他周身的芒影突然大作。“我何尝又不是如此!”他继续说。
哈木儿问:“我们练习腹部丹田为何有撕裂,肿胀之痛?”
“初学者皆是如此!习惯此法就好了!”
哈木儿,哈喇扎互相对视,然后又看向吴剑男,眼神迷茫,而不自信,吴剑男心知他取得他们的信任了,他摇头晃脑地继续说:“封闭丹田穴道,是让丹田犹如空箱,丹田既如空箱,方可把丹田之气散于七经八脉!此法乃是摩尼心经的入门之法!”
哈木儿问他:“果真如此?”
“果真如此!”
“今日我们练习摩尼心经为何如此难受!”
“初练者莫不如此,若是累了,休息一日两日再练,并无不可!”
“好!我们过几日再来找你!”说完,哈木儿,哈喇扎结伴走出地牢。
吴剑男注视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地牢门口,他心想:“此时若无法出去,此生永远会关在这里吗?”四周摇曳的火把燃烧发出来的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像是敲打着他的耳鼓,让他觉得耳朵嗡嗡响,他斜倚靠在铁栏杆上,水面上翻起水花,一条巨大的黑鱼跃出水面,它在空中摇晃着尾巴几次,张着血盆大口落到水里面。“他们一定计划好了,一旦我没有了利用价值,他们就会打开机关,把他扔到水里喂鱼!”他这样想着时,在铁笼子上寻找着机关的踪迹,果然在铁栏杆上看到了机关的所在。“这样可不行啊!”他继续想着,从怀里掏出摩尼心经,认真的研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