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囚犯,包括狱警们,全都看傻了眼,一个个呆若木鸡,不可置信,平时被打得遍体鳞伤,连毛都要剥下来当皮草,都死不向森蚺王低头的熊三。
今天,竟然因为一个小雌性的三言两语,跪下来磕头认错了?!
她……到底是谁?到底做了什么?
滕勒森唇角的弧度也在刹那间僵住了。
他讳莫如深的目光没在熊三身上停留一秒,直接看向他身后的少女。
她提着医疗箱,慢悠悠地朝他走来。
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目光交汇。
空气中,有无形的火花碰撞、迸溅出来。
他才看清,她纯澈明净的眸底没有一丝可怜和胆怯,只有无限的平静,平静地让人猜不透心底在想什么。
不可抑制地,他还是开启了读心术。
“尊敬的埃斯珀尔先生,请问,我们现在可以开始抽血了吗?”
小雌性眉眼弯弯,言笑晏晏,神情温和而有礼,可心底——
【可以抽血了吧?淫荡的大蟒蛇!】
呵。
虚伪的小雌性。
他淫荡?
也不知道是谁,一见面就肖想他的……
【看什么看?两只绿眼珠子阴恻恻的,太吓人了,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他不会又要变成双头大蟒蛇吓她吧?】
“……”
原来,她先前的‘晕倒’、‘害羞’、‘颤抖’、‘不敢直视他’并不是因为喜欢,而是惊吓。
男人眸光不由晦暗,深处蕴藏着一丝精光。
有趣。
不过,双头?
【还是赶紧抽血吧,免得他又改变主意。】
苏眠棠迅速放下医疗箱,从中取出抽血设备,紧紧缠裹在他手臂上。
滕勒森的思绪被打断了。
他低头,看着小雌性的动作。
她的手白皙,细腻而柔软,几乎要两只一起,才能堪堪握住他的手臂,纤长指节不停地在麦色皮肤上抚摸、缠绕着,仿佛在勾引人一样。
勾的人心痒痒。
想反手紧紧地握住,看能不能挤出来点水,还不由自主地联想,如果她握住它们,也得两只手一起吧?
可能还不够用。
那……
他乌沉沉的眸光刚落在她娇艳的红唇上时,又听到了她的心声。